大概是伤处影响了发挥,用强也确实怕吓到她。
怎么都不合适。
最终,容淮翻身坐起,腿支着靠于床头。
少年眼里浓重的欲念未散,眼尾猩红,眉宇间却带着股儿若有似无的挫败,感觉无可奈何。
荆羡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好笑,没忍住,唇角弯起,憋得脸颊酒窝深陷下去:“你冷静一下。”
边说着,边往床下爬。
容淮看了眼面红耳赤的小姑娘,手一勾,把她捞回身边,见人又要挣脱,安抚地蹭下她的脸,哂笑:“都这样了,不替我包扎?”
荆羡反应过来,光着腿跑到玄关,取了配来的纱布,小心翼翼剪开。
容淮默不作声地瞅着她。
小姑娘穿着件内搭的蓝条白底衬衫,宽宽松松,衣领处的纽扣被他解了两颗,现在都没扣好,弯腰起身总有活色生香的诱惑。
他没打算提醒,更懒得装正人君子,暂时吃不到就只能饱饱眼福。
荆羡把纱布缠过少年劲窄的腰,沿着肋骨处往上,重复几次,绕过肩背后打上结。确保血没再渗出来,她松一口气,板起脸来:“晚上你安分点。”
容淮卷了一簇她的发尾,漫不经心地绕在指节处把玩,“那聊会儿。”
床头灯散着昏黄的暖光,荆羡温顺地靠在他怀里,整个人都陷在了他的气息里,甜蜜如影随形,她把脸埋在少年的颈窝间,漫无边际地同他说话。
他并不是个擅长交谈的人,话很少,大多时候都是她兴冲冲的起话题,他随意应两句。
提到当初分开的岁月,才皱起眉,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呢?”
荆羡怔住:“什么?”
容淮垂着眼睫,摩挲着她细细的腕骨,平静道:“你问我有没有想起你,那么你呢?”
荆羡恶从胆边生,没好气:“你说呢?”记起人不人鬼不鬼的高三下半学期,她仍然有些不能释怀,喃喃自语:“我真的很难过。”
容淮抬眸看她。
“难过到他们要送我出国,我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容淮猛地将她拉近:“出国?”
荆羡差点被他吓到,腕间痛楚迸发,她秀气的眉毛拧起来,扭了扭手腕,抱怨:“弄疼我了。”
他缓缓松开手,状态不太对劲,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眸里有她瞧不懂的复杂情绪。
荆羡本能地察觉到他的颓然,兴许还有无能为力的后怕,她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通,末了插科打诨地说着我不是没走嘛之类的玩笑话,可惜没能安抚好他,之后漫长的夜晚,少年再没开过口。
临睡前,他将她抱到另一张床上,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抱歉,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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