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混乱的情绪慢慢平复,身上衣裳却被冷汗打湿。
沈君兆哪会让旁人来伺候,他放下食盒道:“臣给陛下换身衣服。”
雍理倦倦地点点头。
沈君兆不看则已,一看又是五味杂陈。
雍理太瘦了,瘦得肩胛骨分明,腰身不盈一握,一双长腿像翠竹般单薄。
雍理回过神,有些难堪:“是不是很丑?”
他许久没看自己身体了,冷不丁一看有被吓到,瘦骨伶仃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十分骇人。
沈君兆心一刺,吻吻他凸起的锁骨,温声道:“很美。”
雍理面露赧然。
沈君兆如对待世间最珍重又最脆弱的宝石般,细细吻着他。
雍理难耐地推了推他。
沈君兆扣住他十指,雍理只能唤他:“阿兆……”
沈君兆:“没事。”
雍理喘着气:“朕、朕……”
沈君兆细细吻着他,温柔轻缓。
雍理病了许久,身体没有力气,慢慢地因为沈君兆的吻而有了力气,如同饿了许久的终于吃到食物一般。
雍理不知该如何,他急着吻他,可身体的饥饿感居然更加强烈,他急到眼尾泛红:“朕难受。”
沈君兆按着他后脑,给他一个绵长深切的吻。
雍理安分了些,可等他松开他,他又眼巴巴地看着他:“朕还想……”
沈君兆又亲他一会儿。
雍理抓着他衣襟:“阿兆……”
沈君兆看看他泛红的唇瓣:“陛下不饿吗?”
雍理挪不开眼:“不饿。”
刚说完他小腹一阵咕噜噜,饥饿感疯涌袭来,强烈得他仿佛能一口吞了三头牛。
他许久没这么饿了,自从沈君兆出征,他夜不能寝食不知味,每日例行公事一般用膳,根本不知道吃了些什么。
此时他却又饿又馋,恨不得把御膳房的珍馐美食吃个遍。
沈君兆看出他的异样:“饿了吧?”
雍理坦诚得很:“饿疯了。”
沈君兆扶他坐好,去张罗食盒:“陛下久未进食,先吃点清淡的。”
雍理看向食盒,里面是一碗熬了许久的羹汤,几碟好克化的面点,还有些清淡小菜,脆笋是雍理惯常爱吃的,御膳房做得精巧细致,瞧着便令人食欲大开。
雍理有了些力气,心情也松快了:“阿兆喂朕。”
沈君兆自然全纵着他:“好。”
雍理有了精神,鬼主意也多了:“你可知要如何喂?”
雍理吃了一口他舀的羹汤,只觉唇齿留香,身体暖和,很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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