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弈解释说:“‘百日春’之名是因着,此毒虽毒,在百日之内却是救人的良药,枯木逢春,是为百日春;而又名‘三秋’是因为百日结束,中此毒者便只剩下三载可活。”
“可有解药?”
童弈摇摇头:“此毒我也是第一次在医书以外的地方见到,能不能解,就是我师父来了,也不敢保证。”
“此人是不是已经过了百日?”
童弈点点头:“只知梅大人武功高强,没想到竟也精通脉象。”
“略知一二。”梅香寒有些犹豫,要不要把雾隐山庄那个弟子一并告诉童弈,有两个人的话或许还能看到什么共通点,但……童弈可信吗?
在这个新云镇,除了她带来的人,梅香寒谁都信不过,包括她喜欢的柳柳姑娘。小时候太子就曾说过,她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感情和理智竟然真的能被她分得界限分明。
最后,梅香寒还是没把雾隐山庄弟子的事告诉童弈,只是拜托他看看能不能找到此毒的解法。
那个缺席的人,直到梅香寒离开也没有回来。
回了自己落脚的客栈,梅香寒带着一大碗肘子敲开了齐仵作的门。
闻到肘子香味,齐仵作挑了挑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是那种人吗?”在齐仵作“你是”的眼神注视下,梅香寒把肘子摆到他面前,自己坐到对面,“问你个事,你知道‘百日春’吗?”
“当然。”齐仵作有些讶异,“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你知道‘百日春’是怎么一回事吗?”既然信不过童弈,梅香寒自然也是不全信他的说辞的。
齐仵作准备叉肘子的筷子顿了顿,还是放下了:“‘百日春’是一种看似良药,实则毒药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又名‘三秋’。传闻中此毒者,从中毒百日后算起,只有三年活路;而中毒者死后百日便化为白骨,骨上生木,木三年破土而出,是为制作此毒的药材。”
前面和童弈说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后半段,看来齐仵作了解的比童弈要多,亦或是童弈有所隐瞒。
梅香寒问:“如果现在有人中了此毒,可有解法?”
“恩……解毒和制毒所需的药材是一样的,只是制法不同。”齐仵作说,“我倒是曾在禁书上看到过——啊,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放心,谁没看过几本禁书呢?”跟他保证完,梅香寒又问,“所以要想解毒,就得找到一个死于此毒三年的人的坟地?”
“聪明,不愧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最后这段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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