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坐在病床上,笑着目送他们出门。
当天晚上,在家里,陶子安蹲下来,摸着花花的毛,一本正经地问它,“想见张奶奶吗?”
花花眼底一亮,张嘴:“汪!”
陶子安咻的一下站起身,仿佛左牵黄,右擎苍的大侠,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我们走!”
他肩膀上的小肥啾,还有脚边的金毛都附和。
“啾。”
“汪。”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陶和豫和温芙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齐齐一笑。陶子安抱着金毛踩上窗台,纵身一跃,从十八楼往下跳,他们也无动于衷,完全不像是看到儿子中二病发作,携一汪一啾跳楼的父母,淡定得离谱。
陶子安一只脚都踏出去了,却忽然停住,因为花花转头又跳回了屋里,还咬住他的衣服拼命往后拖,陶子安毫无防备,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陶子安很疑惑,想把自己的衣服从花花嘴里扯出来,“花花你干嘛拦我?我们一起跳,去看张奶奶啊。”
花花用力摇头,再次拽着他后退。
陶和豫用拳头捂住嘴,忍笑说:“安安,它应该以为你疯了,要跳楼,所以拼命拦你。”
陶子安恍然,摸着它的头安抚,“放心,没事的,两秒就到地面,这样最快了。花花你是大狗狗了,不能那么胆小哦。”
花花震惊又委屈,哪只狗能从十八楼跳下去还一点都不怕的!
被陶子安再次抱起来跳楼,花花一脸绝望,它是只年迈无力的老狗,救不了疯掉的人类了。算了,反正它也快死了,就陪着小人类一起吧,只希望投胎前,还能再见铲屎官一面。
花花抱着必死的心,和陶子安一起跳楼,感觉到风呼呼地吹过耳朵,失重感凶猛袭来。然后,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了它的眼睛,抱着它说:“不怕。”
它竟然真的不觉得害怕了,而且也没有感觉到痛,跳楼死不痛的吗?
眼前再次能看到东西,周围昏暗的灯光,爪子踩着实地。它四处张望,已经到地狱了?
陶子安的声音传来,“我说了没事吧?走了。”
他领着花花坐出租车,师傅不介意他带着狗,就连看到他头顶的猫耳朵,也没有大惊小怪。师傅自认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年轻人嘛,玩s戴个仿真耳朵而已,太惊讶就显得自己老土了,于是,师傅很淡定地送他去医院。
但师傅并不知道,这耳朵是真正地长在乘客的头顶,并非假的。
到了医院,陶子安带着金毛走到住院部大楼后侧,往上看,其中一个窗口就是张奶奶的病房。
陶子安二话不说,抱着花花,就是长腿一蹬,灵活的几个跳跃,很快踩着窗台来到了张奶奶病房的窗前。途中,还不忘遮住花花的眼睛,以免它恐高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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