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除了这样的情绪,他应该还有其它的情绪才对……
是什么样的情绪?
睡梦中的沈舒宁痛苦地蹩起眉头,呢喃道:“不……不——”
他看不见对方的脸,却知道那是他熟悉的人,他见过的,他见过的——
他为什么会忘记——他不应该忘记的——他怎么会忘记——
察觉到自己快要醒来,沈舒宁努力想去看清对方的脸,视线中的薄雾一点一点散去,就在他快要看清对方的脸时,他的眼睛猛然睁开。
他醒了过来。
黑暗中裴念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和他紧紧的依偎着,清浅的呼吸声传入耳朵里,未婚妻的身躯在呼吸声中微微起伏着。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沈舒宁慢腾腾的抬手捂住渗出细密汗水的额头,觉察到自己的额头冰凉。
有人取代了他成为神明的容器,而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啊,他应该知道对方是谁的,他记不清对方的脸的,只有一个人……
沈舒宁的神情忽然变得无比平静起来。
他知道的。
是零号……
也是阿德里安。
总之,痛苦的时段就那样结束了。
他茫然坐着船离开了那个地方,然后找到了警察局,当他告诉对方这样的事时,他们哄堂大笑。
“嘿,小哥,我觉得你是科幻电影看多了,神明,怪物,地下实验基地,听起来很了不起的样子,这个故事编得真不错,我差点都信了。”
“现在是个信任科学的时代,可不像以前那样,你读书了吗?”
“没有,哈,小子,你居然连书都没有读过,对了,那你护照呢?”
因为没有护照,他被白皮警察微笑着遣返回了国内。
公安局里,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头顶亮着白色的灯光,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做笔录。
“姓名?”
“23……不,沈舒宁——”
“身份证号码?”
“我忘记了……”
“以前的家住地址?”
“我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
“孤儿院地址?”
“忘记了……”
“这样吧,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警察放下手中的笔,温和的问着:“你告诉我们他们的名字,我们这里给你查一下,看能不能联系上对方。”
“你这也不记得那也不记得,我们得不到相关信息就没办法给你办理其它手续你知道吗?只凭名字的话重名的人太多了……”
认识的……朋友……
他低垂着眼眸,手指紧张的抓挠着,低声道:“陶杨……”
警察一愣,而后面面相觑,随即起身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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