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对胎儿不好,我转身走向吧台,苹果汁倒是可以。
我拿来一瓶苹果汁放到她面前,她却叫住我,拿两个杯子不行吗?我这个可怜人,想找你聊聊天。
我叹了口气,安吉莉娅,你究竟是心软啊。
我拿了两个杯子,坐在她面前,把两个杯子都倒满。
这个女人,已经褪去了华丽的妆容,她早就因为怀孕而不接客了吧。
她的头发还是酒红色,但是不化妆,显得更清秀了些,恐怕没人会把她当成□□吧。
想起来那个时候扇她巴掌的那一会,我突然有些后悔,她那时怎么说也是孕妇啊
知道是谁的孩子吗?我淡淡开口。
她摇摇头,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又是娼妓生子,又是一轮一轮的悲剧吗?
她拢了拢耳边的长发,看来你并不记得我我的母亲和利威尔的母亲算得上是朋友吧我记得那年我刚刚十二岁,看你住进利威尔那里,看到你为了他打架,杀人,把他从那里接走从那黑暗无边的命运里解脱了出来安吉莉娅,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羡慕他,他走的那一天,就是我,刚刚开始接客的那一天。
我愣住了,我的心灵受到了撼动,那一天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姑娘绝望的眼神?
拯救利威尔,是我的使命,我不知如何回答,那个时候,没有救下你,抱歉。
她轻笑一声,饮了一口苹果汁,我那个时候也妄图博取利威尔的怜悯,抱歉。
孩子怎么办?
当然是生下来,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要不然,不要的话早就不要了。
对面坐着艾米丽,可是我的脑海里一直闪来闪去的,却是当年库谢尔的样子。
生下来的话你打算怎么养?
她颓然抬起头,女孩子的话我真的不想再让她走我的老路!如果是个男孩他该怎么抬起头来生活?!
她的眼睛里,有眼泪,慢慢溢出来。
我承认,我又心软了,我想起了,当年小小的利威尔的耻辱与悲哀。
我拉开椅子,你等我一会儿。转身,走进了后堂。
我点出了厚厚的一沓钞票,装进了一个信封里。
唉,我真的看不得这种事情,利威尔今天出门采购酒水,法兰和伊莎贝尔的工资月底才结,这些钱暂时也用不到了,就给她吧,给她这一次,让她去给自己的孩子讨个生路,下次再来求救就是她好吃懒做,就不用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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