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深陷在床上。米尔德里德在门口消失了。
最后一件事,毕缇说,消防队员的一生中,至少会有一次觉得心里痒痒的。书里说了些什么呢,他在想。
哦,想抓一抓痒,嗯?蒙泰戈,相信我的话,我那时候也曾经读过一些东西,想了解我的工作;但是书里一派胡言,
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可以学习、信任的东西。书里只讲了些子虚乌有的人物和想象臆造的事件,倘若是些虚构小
说的话。如果不是虚构小说,那就更加糟糕,教授们互骂白痴,哲学家相互叫嚷,争论不休。他们任意妄为,遮云
蔽日,就连日月星辰都光华不再、黯然失色。看那些书,只会让你迷失自己。
嗯,那么,假如说一个消防队员非常意外地,绝对不带任何目的地,把一本书带回了家,那会怎么样?
蒙泰戈一阵痉挛。打开的房门用它那只巨大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一个很自然的错误。只不过是出于好奇,毕缇说道,我们不会过于焦虑,也不会因此勃然大怒。我们可
以让消防队员把书保留二十四小时。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后,他还没把书烧毁,我们就会出面替他烧毁。
当然,蒙泰戈的嘴巴有点发干。
行了,蒙泰戈。可以再值一次夜班吗,今天?也许今晚我们就能见到你?
我不知道,蒙泰戈说。
什么?毕缇看上去有点意外。
蒙泰戈闭上眼睛。我晚一点会过去的。也许。
如果你不出现,我们肯定会想你的。毕缇说着,一边若有所思地把他的烟斗放进口袋里。
我再也不会过去,蒙泰戈心里想道。
快点好起来吧,照顾好自己,毕缇说。
他转过身,穿过敞开的房门走了出去。
蒙泰戈透过窗户,看着毕缇开着那辆桔红色外壳、焦黑色轮胎、闪闪发光的甲壳虫车绝尘而去。
街对面沿路立着许多房子,房子前面光秃秃的,没有门廊。那天下午克拉丽丝说什么来着?没有前门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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