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学校去了,记住,出院后给我打电话。还有,别把这两袋水果放坏为止,你可以叫护士帮你削皮。
放心吧,我保证把它们全部消灭。开门声与关门声,之后一切又归于寂静,又是在一天之内,我的命运再次奇迹般地转折。实在是可恶。
当了一个月的瞎子后,我又重新拥有了光明,并且,九个月的木偶生活也到此为止了。地下少了一件木偶,多了一个逆贼。出院那天,因为不是休息日,韦正飞他们没来接我,我趁队里的车还没到,在公用电话亭给吴小莹挂了个电话,得到一个愚蠢的指示:十天后在医院门口见,到时候你手里拿一本军用袖珍英汉辞典在门口的长椅上等我,如果下午4点到4点15分之间你没有等到我就马上自己坐车回军营去;另外,十天后我们的人会开着医院的车接你来复检,到时候你别多说话,上车就是了,到了医院门口就照我说的做,明白了吗?真是老一套的接头方法,就不能先进一点吗?比如说,发给我一个无线电接收机什么的,夸张点的话派潜地艇来接我也不错。不过老方法也有不变的好处,就是保密性强,特别是在卡纳姆人严密监视下,说不定凡是用到带电的玩意儿来搞地下活动他们就会探测到呢。
队里的车直接把我接到营部,在营部办公室里,营长斯塔克少校和三连连长;黑野猪克劳斯中尉都在等我。哇,真是感动呀,雇佣兵部队的长官那么关心部下呀。斯塔克少校用他那有着碧蓝色瞳孔的眼睛盯了我足足一分钟,然后耸耸肩,摊开又手,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不出啊,小孩子,像你这样的小白脸竟然能干得这么好,啊哈,别担心,我当然不是指机甲坠毁那件事;那都是吃白饭的机械师们的过错。我说的是你,你这16岁的小家伙,入伍不到一年,就有机会到军官学校等着吃家伙了,听得懂吗?傻小子。
是的,长官。
嗨,嗨,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呢,脸上硬梆梆的,难道是脸上的肌肉神经摔坏了?没听医生提到过呀。
面对这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营长,我憋足了劲一字一句地说道:报告长官,我认为这是我应该得到的,我没必要像得了两颗糖的三岁小孩那样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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