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暗暗用玉简传讯,一边继续压抑住这滔天的震惊,继续问询。
至于玉简那头的马怀真,其震惊程度也不齐非道要小。
远在龙石道,男人穿着身黑色劲装,披着一身白茫茫的雪和血色,目光幽沉地看向不远处杀伐的战场。
远处天色一片赤红,在这赤红下的天空之下,庞大的魔兽的铁蹄在雪域肆虐。
男人就以这冰天雪地,以这刀光剑影为背景,定定地捏紧了轮椅扶手。这久经沙场的铁血大老爷们儿,努力压抑住像毛头小子一样的欣喜,又立刻发了一条指示。
“继续问,问个清楚。”
紧握着玉简,马怀真抹了把脸上的血,眼神复杂。
和齐非道一样,他也能觉察出乔晚的与众不同,与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同。
这小姑娘竟然隐瞒自己来历隐瞒了这么多年。
男人忍不住扯动嘴角,一旁的修士惊恐地看到这位昆山铁血煞神竟然笑了。
乔晚啊乔晚,马怀真轻笑,你还要带给我们多少惊喜。
从日出,乔晚一直讲到了日落,讲到口干舌燥,好几壶茶下肚。
一个世界的文明,绝对不是在一天时间内就能讲完的。
讲到最后,世界观都被颠覆得仇二狗精神恍惚,喃喃自语道:“世上竟然……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世界。”
念着念着,男人突然捂着脸,坐在椅子上哭了。
大老爷们儿哭得像个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大哭。
“要是……要是,我们这儿也能像那儿多好啊。”
乔晚摸上了仇二狗的肩膀,轻声道:“这世界上本来就没乌托邦,只要有人在,人的劣根性在,战争一刻都不会停止。不是有句话说,每个人的生活就是一场战争吗?”
顿了顿,乔晚道:“其实就是比谁更烂而已。”
仇二狗睁大了眼,挂着点儿泪,一抽一抽地问:“乌托邦是啥。”
“呃……一个空想出来的,没有压迫,人人幸福美好的地方,类似于西方极乐世界?”
所以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成仙。
等等……
想着想着乔晚立刻察觉出来不对劲。
她什么时候考虑过成仙这种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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