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兮没有防备,被他偷香得手,一句“放尊重”的怒喝险些就冲出口去,到了口边又急忙咽了下去。
这让自己的丈夫放尊重些,那岂不是大笑话?
她又羞又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找些话说,竟不知说什么为好。
生平头一次,她陷入这尴尬局促的境地里,于成钧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叫她说不出话来的男人!
于成钧压根没给她回神的余地,伸手便向她怀中探去,打算把孩子抱出来放在一边的小床上。
可是作怪,适才还在陈婉兮怀中睡得安安稳稳的豆宝,似是察觉了什么,眼睛都没睁开,小嘴一瘪,顿时嗷嗷大哭起来。
豆宝一哭,陈婉兮便再也顾不得同于成钧客气什么,她当即抱着孩子起身走到了一旁,一面轻拍孩子背脊,柔声哄着他,一面似有若无的拿眼角余光扫着于成钧,冷冷的,再没了之前的客气恭敬。
于成钧坐在床畔发傻,他是不明白自己才要伸手,这个小崽子怎么就突然醒过来大哭大闹起来。
“王爷,还要在妾身这里安歇么?”这话音冷冰冰的,一丝儿的客气都不带。
于成钧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母子两个,脱口而出道“你不让爷在这儿睡,这大半夜的,你让爷去哪儿?!”
“王爷愿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陈婉兮想都没想,张口便顶了回去,这一句出去,她心头的火气略消了几分,方才又缓了口吻“西跨院里灯还亮着,想必琴姑娘还未睡下,王爷不若去她那里安歇罢。”
这一下,可着实把于成钧的火也挑了起来。
他豁然起身,那铁塔般的精壮身躯矗立在房中,将这座秀丽精致的闺房衬的有几分逼仄,那张五官深刻的脸上,满是勃发的怒气。这男人,眼下竟如庙里的煞神一般可怖。
他立在床前,定定的看着那母子两个,眼瞧着陈婉兮扫来的余光冷的要结冰碴子,而豆宝又不住的大哭,泪珠子不要银子般的往下掉,心里头忽然就觉得没了意思,如泄了气一般,叹了口气道“成了,我走,你们母子两个安歇罢。免得我在这里,好似欺负你们娘两个一样!”丢下这一句,便拂袖出门而去。
陈婉兮冷着脸,一字不吐,看着他出了门,方才抱着豆宝重新走回床畔坐了下来。
杏染一脸惶惑的自外头进来,低声问道“娘娘,这王爷忽然盛怒而去,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陈婉兮冷笑了一声“什么变故,他儿子不待见他在这里,他只能走。”
杏染看着王妃怀中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世子,忽然吞吞吐吐道“莫非是……娘娘你……”
她话未说完,陈婉兮便已然明白,她柳眉一竖,呵斥道“住口,我怎会拿着自己的亲骨肉做这等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