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了?池南音摇了摇怀里的阿雾,阿雾这只没用的死老鼠睡着了!
晏沉渊以为她是在问自己,悬壶倾酒,一道白白细线清亮入杯,然后他捏着酒杯,跟池南音碰了一下:干杯。
哦。池南音愣愣地点头,拿起杯子。
晏沉渊趁她仰头饮酒之际,将佛钏挨在她衣上。
接着便是凤眸横扫,铺天盖地的凛冽杀机雄浑如巨浪,汹涌席卷!
枝头黑鸦收羽寂声,穿花飞蝶合翅静立,众生万物只欲俯首为臣!
诸人眼前的酒水皆是轻颤起涟漪,发出细微嗡鸣。
明宣帝最先拿起自己的酒杯,龙威浩荡,抬杯对着晏沉渊敬了一下。
晏沉渊收回眼神,敛尽杀意。
池南音喝完酒后,觉得周围又恢复正常了,喧哗热闹也回来了,好像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她甩了甩头,感觉脑袋有点沉,这酒好喝归好喝,但后劲儿也好大。
又看晏沉渊杯中的酒水未动,池南音问道:你不喜欢喝这个酒吗?很好喝的!
你喜欢?
嗯!
晏沉渊不动声色地收回佛钏,把自己的酒推给她:那你替我喝了。
尼玛的不是你说的干杯吗?反正都是我一个人喝你干什么干!我干!
池南音恼火地替他把酒喝尽了,喝得有点急,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她连忙捂着嘴,一双雾气朦胧的水眸带着三分醉意,冲晏沉渊不好意思地笑弯成新月。
抱歉,我喝得太快了。松开小手,她一张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上满是害羞的笑意,浸了酒水的朱唇莹润饱满,抿出向上扬着的弧度。
她喝醉了。
想起之前她喝醉了酒指自己鼻子骂街的样子,晏沉渊觉得,不能丢这个人。
便抬了一下佛钏,展危会意,上前向明宣帝请辞。
明宣帝今日是不会再拦着晏沉渊的,只是看着步履有些不稳,时不时要扶一把晏沉渊轮椅才站直的池南音时,他眸光深深,藏着不可深窥的暗沉。
四下无人的宫道里,池南音走得东倒西歪,裙角不小心卷进了轮椅里,她步子本就不稳,这么一来,险些往前栽了个跟头。
晏沉渊伸手握住了飘荡而起的红色衿带,在掌间绕了一圈,衿带正好缠上了碧绿的佛钏。
红纱绿珠。
鲜活死寂。
张扬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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