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这里活像只小兔子,就差长一对竖耳了。
池南音见外面的顾凌羽不再出声,昂着小脑瓜看了看晏沉渊,手指头指指外面,还呶了呶嘴:他怎么不说了?
晏沉渊抬指打了一下竹帘,示意顾凌羽继续。
外面顾凌羽接着道;
不论我叔叔今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圣心难测,难保我父皇不会另生他想。我叔叔向来远离王权,只图清闲,今日这般行事,必是会令父皇猜忌。而且,说得难听一些,我叔叔这是抢了我父皇的女人,于天子而言,此事他不会罢休!国师大人对我父皇最为了解,当知道他的为人。
这桩婚事,若不能及时毁去,不论是我叔叔,还是池惜歌池姑娘,都会成为我父皇防范之人。而且,池姑娘在除掉镇公国府的事情上出力极多,这样足智多谋的人,我父皇不会允许她留在一个王爷身边的,怀壁其罪!
那么他们二人的下场只能是
顾凌羽说到此处,不敢再讲下去,只是深深再拜:国师大人,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池四姑娘吧!
池南音听得满脑子卧槽,脸色都白了,她没想到这件事情后面带能牵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这王宫里的人是都有病吗?
天天这么勾心斗角,互相戕害的他们不累吗?
算了,帝王嘛,自古如此的。
当什么皇帝,有病!
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她好多的问题,蹙着两道秀眉,十分不解地看向晏沉渊,不是说狗皇帝是看中了她长姐的美貌才要纳她为妃吗?
被她这样仰面直勾勾地望着,晏沉渊常年坚硬冰冷的心头有些软。
但心软,可不是好事啊。
所以他抬手,覆在池南音眼上。
然后转眸望向竹帘外,回了顾凌羽的话,淡声道:不放。
池南音在他手心里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眼睫像蝶羽,颤抖着扫过他掌心。
他知道,她有些难过。
但难过,也暂且忍着吧。
顾凌羽却有些急了,紧声道:国师大人,你明知父皇非要池惜歌入宫是因为噗!
他的话未说完,只觉一阵劲风袭来,直击他胸口,打得他连退数步跌倒在地,吐出一口黑血!
晏沉渊捻了下佛钏,滚。
展危上前,对顾凌羽拱手:殿下,请慢走!
顾凌羽难以抑制恨意地看向竹帘,若非是他晏沉渊,这一切又岂会发生!
他到底还要害多少人送命,才肯甘心!
身为国师,何以有一副如此歹毒的心肠!
顾凌羽站起来,再度拱手:还望国师,善待四姑娘!
展危!
展危提肘重击,打在顾凌羽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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