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池南音呢?
她为什么能理解?
京中一片波谲云诡,嗅觉稍微灵敏点的人都知道有大事要发生。
与京中风云四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国师府内一片春意盎然,岁月静好得不像话。
府上的花都开了,池南音又可以扑进花丛里嬉蝶逗猫。
在某一个可以脱下厚重冬衣,换上轻薄春衫的好日子里,阿雾经历了它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危机。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的池南音依旧没心没肺地抱着煤球在花圃里玩闹,消磨着大好的春光。
而晏沉渊提溜着阿雾进了书房,从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扔在它跟前。
阿雾:吱?
啥玩意儿!你想干啥?你不会想逼一只仓鼠读书吧?那姓阉的你也太没人性了!
晏沉渊靠在窗下的椅子里,远远地望着正在花间娇笑的池南音,语气平淡地说:你能听懂人话,是吧?
阿雾:吱!
我什么时候暴露的!一定是小音音,一定是她暴露的,不是本A!
晏沉渊指了指桌上的书:点字,回答。
阿雾:
阿雾想蒙混过关,我就假装听不懂,你能咋滴?
晏沉渊扫了它一眼:不说,就杀了你。
阿雾:!!!
阿雾圆滚滚的身体急速爬动,艰难翻书,翻到一个草字,指给他看:草!
还是只嘴很臭的死老鼠。晏沉渊抬了下眉头,睨着阿雾。
阿雾疯狂翻书,指着:是!
晏沉渊感觉,池南音比自己神奇多了。
他到底是捡了个什么宝贝回来,居然还养了一只通人性识文字的死老鼠?
但晏沉渊毕竟是大佬,他只是在短暂的诧异过后,就恢复了平静,又问: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阿雾感觉自己要死了。
草!
这尼玛的,是一个字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吗?我这翻书不得翻到背过气儿去?
它一屁股坐在书页上,爪子很人性化地托着腮,不像动物更像人类的黑豆眼睛望着晏沉渊。
小音音不止有事瞒着你,还是个大事儿,但这事儿我好像不能说。
它很惆怅。
晏沉渊:你喜欢哪种死法?
阿雾:草,你们人类是怎么回事?欺负一只仓鼠你们很有成就感吗?
但阿雾的确狠狠地挣扎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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