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却没有这样质问他,发现他的窘况时只觉得有些尴尬,挠挠头说:“原来不是裤兜装了东西啊。”
藏弓险险松了口气,低声道:“对不住。”
二宝哈哈一笑,“不用道歉啦。别看我没有经验,但对男欢女爱之事还是有点学术研究的。它的先决条件是男和女,没了这个条件就属于病理性的,只要是病理性的我都能治。”
藏弓:“……哦。”
接下来二宝又大谈特谈了一番关于更换器官的方案,以及实施方案的可行性分析。藏弓却鲜少答话了,只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好像,二宝这样的反应也并不是他所期盼的。
他将责任推给了这事件本身。
——他忍受不了现在的自己。
卑鄙可以,阴险可以,□□控不可以。
回想方才状况,看起来理智健在,其实还是由欲念掌握了主动权。什么“你快趁夜离开”,什么“我不想伤你”,都是带着目的的。要走就自己走,叫二宝走干什么?还不是吃准了二宝不会走,存着想要人家的血还不要人家记恨的心思。
心情糟糕至极。火头军整理好乱发和衣衫,打算出去吹吹凉风,却发现某个部位有点下不去。一口闷气吐出,竟比刚才还要灼烫,烫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藏弓眉头蹙起,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先前说,贼人给你灌的药水,吞下了多少?”
“哦,大半瓶呢。怎么了?”
“知道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我没感觉,”二宝耸耸肩,一个念头却倏忽浮上脑海,“不会吧,是那种药?”
二宝傻了,是那种药!
不然将军怎么硬邦邦?
将军又不是断袖!
二宝有点惊奇又有点激动,手忙脚乱抓起松鼠一顿摇晃,“怎么办,怎么办,将军中招了!我还没治过这种!”
松鼠:“你拷问谁呢,放我下来!”
二宝把松鼠扔到一边,又摸来了小刀,呼哧呼哧地说:“别慌,别慌,我的血能解毒,再喝一点!”
“啪”,藏弓按住了二宝的脑门。
“你也别慌,”他气息粗乱,声音都被烧得喑哑了,却还竭力保持清醒,“我可能,需要冲个凉。”
二宝被留在了客栈里。门一关上,松鼠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声讨那个黑心肝的,劝二宝不要再执迷不悟。二宝觉得松鼠就是对藏弓有偏见,但也不想惹它不高兴,就只管搪塞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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