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嫌弃这股臭味儿,但又舍不得连着坛子一起扔,就把长了毛的豆腐全倒了出来。怕这股气味儿久久不散,还特意薅了两片大芭蕉叶来包裹,打算扔坑里化粪。
别说,多闻一会儿臭味就淡了好多,居然还闻出了一股子怪怪的香气。
这香气不是单纯的香气,倒很像腌出来的干酱菜炖陈年老腊肉似的,莫名叫人上瘾。
二宝磨蹭着,最终还是把芭蕉叶剥开了,拿着筷子挑了一点放在鼻子下仔细闻。
呕——
还是很臭!
再闻一次?
呕——
奇臭无比啊!!
但也真的上瘾。越闻越想闻。
二宝紧张得抖腿,想尝一口试试,又觉得太禁忌了,这玩意儿跟屎有区别吗?
探头看了看外面,藏弓他们都还在忙着,应该没谁会发现。好,就这么办,尝一口!
二宝把筷子尖儿上的一小坨点上了舌面,切着牙,微微一咂摸——哦豁,臭味儿直冲脑髓,太上头了!不能吃!不是人吃的!
之后二宝又挑了一小托,又挑了一小坨……直到豆腐块被他戳得稀巴烂,直到臭味儿已经关不住,飘进了院里几个的鼻腔。
藏弓的嗅觉本就比一般人灵敏,他从一开始就闻到了这股怪味儿,就是不知道二宝在捯饬什么,想等个究竟。
现在他等到究竟了,也忍不了了,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带着鼻音问屋里:“小二宝,你做什么呢?”
二宝的嗡嗡声传来:“没有,我不知道!”
藏弓发笑,你不知道谁知道。他给黄牛使眼色,叫黄牛偷看去,黄牛先是不明白偷看什么,一闻见臭味儿也懵了。
巧的是四眼儿现在嘴里正吧唧吧唧嚼着什么,黄牛便瞪圆了铜铃眼,喊道:“狗二宝!你的狗把自己的屎吃了!好臭啊!”
松鼠被黄牛的老烟嗓吵得头疼,跳过去掰看狗嘴,说道:“不是四眼儿,是屋里传过来的。”
黄牛于是哒哒哒跑到门口,一看二宝嘴唇上挂着的乳黄色腐糜物质,整头牛都不好了。铜铃变成了炮子筒,眼珠子差点崩出来。
“不是四眼儿,是二宝啊!狗二宝饿疯了,正在吃、吃……呃啊我的眼睛为什么还不瞎!我不要看到二宝堕落!哞!!”
作者有话要说:给杨生唱一段五毛钱的:头上一片草原,心中一个信念,不是年少无知,只是不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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