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太严重,必须现在说……”
“闭嘴,你闭嘴!”承铭截断他,又从他手里抢了二宝的手腕,“小老板别理他,快给他医治,医治!”
“你,放肆。”藏弓被气得又吐一口血,说完这句终于还是昏过去了。
放肆就放肆,承铭捏开天下共主的嘴,拉着小老板的手腕往里灌血。然而那家伙昏睡中也有自保意识,舌根抵着嗓子眼儿,血液非但灌不下去还被呛了出来。
“这,这怎么办,咽不下去。”承铭也两眼一抹黑。
“我来,我来。”二宝擦干眼泪,擦干鼻涕,然后大吸一口气。
“渡气没用。”承铭说了这么一句,害得二宝也呛着了。
“不是渡气,不是渡气。承铭大哥,你能不能把脸转过去?”二宝嗫嚅。
承铭依言照做了,二宝便吸了一口自己的血,低头覆到了藏弓唇上。
唇齿相碰,带着目的性,因而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热烈直白。二宝没什么经验,但也经历了三番五次的训练,知道该怎么撬开牙关,怎么顶开喉口。
本是旖旎香艳的场面,二宝却无心胡思乱想。血腥味儿呛脑,真不知道藏弓平时是怎么下咽的,看起来还总是一脸陶醉的模样。
松鼠羞得捂住了脸,想起二宝这是牺牲了什么又气不打一处来,在身后狠狠踢了承铭几脚。
片刻之后,二宝喂得差不多了,承铭转过脸来,有些尴尬。“还有,还有什么能做的吗?”
二宝摇了摇头。一气猛灌十几口,失血过多,晕眩昏沉,还能为藏弓做点什么,他是真想不出来了。
承铭便唰地起身,朝二宝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大礼,说道:“小老板的救命之恩,承铭没齿难忘!今夜事态紧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小老板不要往心里去……”
二宝听他念叨,迷迷瞪瞪地想,这是我家的火头军,我救他是理所当然的,你为什么要向我道谢?
但他马上又想起,的确还有一件事可做,便拉起藏弓的手,果见两只手掌都是黑的,毒血蕴在其中。
他摸来菜刀,囫囵擦了擦刀口,便朝藏弓的手掌上划去。
黑血漫涌,看得人揪心,但毒血放出来之后,释解毒性的时间就能大大缩短。
“承铭大哥,你去昆仑大街,敲姚记药铺的门,把所有能解毒的药材都买来。”二宝虚弱地说。
承铭不大愿意在这时候离开,便直勾勾盯着躺在床上的人,说道:“还有什么药材能比小老板的血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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