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交织,缠绵悱恻。
眼泪又掉下来,他把发圈搁在藏弓的胸口,笑着说:“是你干的么?好幼稚,能代表什么意思呢?”
但你要早点醒来,我等你解释。
下弦月隐没,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洗涤了昆仑山。茶马谷底的血迹被冲刷干净,那些尸体也被承铭派去的后援军收拾了,但这场战争到底是赢了还是败了,实在一言难尽。
枝叶生长,小草冒芽,能带来灾难的东西也能带来希望。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抱着二宝的那具身体温热了。
承铭进屋的时候正看见他家主君睁着眼睛,手掌轻拍着睡梦中的小老板的后背,平静而安逸。
承铭的眼眶热了,想给主君跪下,却被一个动作阻止。他明白了,主君不想吵醒小老板,心里便也一热,闷头钻进厨房熬粥去。
粥点摆上桌的时候,二宝醒了,鼻子动了动,咕哝一句:“好香啊。”
“饿了?”
鼻尖被轻轻捏了一下,二宝倏地睁开眼,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在说话。
他的火头军醒了,意气风发,精神饱满,虽然脸色还有点青,但看起来已无大碍了。
二宝哇地嚎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不哭不哭,没事了……”藏弓急忙把人抱住,靠在床头耐心地哄着。
这傻兔子,眼皮还是红肿的,看是昨夜没少掉眼泪。想来心头一窒,颇有种掉入泥淖拔身不得,又想就此沉沦的酸涩甜蜜之感。
“那个……小老板,要不要先吃饭?”承铭杵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二宝猛地回头,难为情地嗯声,“吃饭吧,都饿了。”
失掉的元气还没恢复,二宝看起来比藏弓还要虚一些,脚步也轻飘飘的。
藏弓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确定已经没有毒素了才抬手替二宝擦眼泪,二宝主动把脸送过去,如此乖巧倒叫他哭笑不得,又捏了一下鼻尖,才搂着人坐到桌边。
“昨夜你吐血吐得厉害,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刚说这么一句,二宝的眼泪又开始不争气。
“我死了,你难过。”没良心的人竟然这样回答。
“当然了,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二宝不懂他话里深意,只觉得眼神炙热,不敢回望,便转移话题道,“你这次是和谁打架去了,怎么那么严重?哦,是九宫孔雀王,昨夜灰老大说过。你也是命大,亏得承铭大哥把你送回来,不然你就死在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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