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弓看他, “你是在关心我?”
二宝:“……”
二宝把袖子撸起来,露出白晃晃的腕子, “喏, 咬一口去。”
藏弓却闹起别扭来,“既然不是关心就不用献殷勤, 我不稀罕。”
“你!”二宝终归心软, 就算对藏弓没了那种感觉, 也还是把他当朋友的, 便忍气吞声道,“行行行, 我关心你,你喝点血, 好叫伤口早点复原。”
藏弓心知二宝身不由己, 也不是怪他,就是对那一声声的遇郎气不过。自己苦心经营半年,敌不过人家几粒药, 这算怎么回事?
冤归冤,主要还是邱冷遇那狗贼的责任,藏弓当下也不再疾言厉色,伸手握住二宝素白的腕子,指腹摩挲,然后低下了头。
“喂!叫你咬,没叫你……没叫你这样!”二宝羞得脸红。手腕上的触感酥酥麻麻爬上脊椎,是藏弓在亲吻他。
藏弓挺有理,“你自己送到我嘴边的,管我是咬还是怎么着?周围四双眼睛看着你呢,你扪心自问,是我硬抢的吗?”
二宝哑然。前头驾车的两人没好意思往后看,他扭头观察后排的两个,那两个正欲盖弥彰地眺望窗外呢。
“他们都是你的人,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就问你到底喝不喝,不喝就算了,别说我没招呼你。”
藏弓说:“短短几天的功夫吃了那么多药,血还能纯净么?我可不像某些人,傻里傻气,被人喂了药还当对方是好心。”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夹枪带棒的!”二宝被呛得憋屈,心想不喝拉倒,谁要上赶着讨骂,活该疼去吧。
等等,这几个人越看越眼熟呢……
二宝扒着车座仔细瞅后排两个,说道:“两位大哥,你们不是街头卖艺的吗?你们是将军的人?”
豹七和豹九齐齐摆手: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二宝又去扒拉豹五的肩膀,豹五回头冲他笑,他就更生气了,“这不是甜品铺子的老板嘛!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在树林里初见,承铭大哥手下就有几个眼熟的,歪鼻子又斜眼,也是你们吧!还有之前弄刺青那次,及时踹开我家铺门的那个也是!”
豹七说:“歪鼻子斜眼的是豹九。”
二宝嗤道:“是啊,你没有,因为你当时垂着脑袋不敢抬起来。你们,原来你们全都是当兵的,今个可算凑齐了啊!”
藏弓说:“嗯,我也是才知道的。”
二宝质疑:“承铭大哥没有告诉你?”
藏弓摇头:“没有,都是暗中保护。”
豹旗军四个:“…………”
车内一阵鸦雀无声。
天黑以后,几人在边境的官家驿站住下了,有慧人族的哨岗和巡逻兵,就算百肢族人追上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藏弓还像往常那样和二宝同宿一间房,二宝托豹三去买来了缝合伤口用的针线和消毒液,打算为藏弓缝合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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