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亮的宫殿里皇帝温函百无聊赖的扔开一本奏折,分了一丝眼神给进来的齐述。
齐述行了一礼,腰板仍旧挺直,看着御桌前堆满的奏本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回陛下,娘娘很喜欢。”
“真的吗!”温函几乎是在听到答案后一刻就坐了起来,本懒散半闭着的眼睛此刻挣得大大的,里面闪过欢喜的光芒,但很快熄灭下去,“阿姐喜欢就好。”
齐述看着面前帝王的变化勾了勾唇角,又走近几步,指着刚才被温函抛开的奏本道:“陛下可是烦心前朝的事?”说话不能说透,要引导帝王与你分享烦心之事。这样既不过分逾矩,也能让皇帝倾诉的愿望得到纾解。
“啧,还不是选妃的事情。阿姐知道了该多伤心。”温函撇了撇嘴,他平日里并不这样,但对着齐述,总想着放松一些,左右齐述救过他也救过阿姐,是自己人。况且碰到萧娴相关的事情他心里也紧着些,难免露出真实性子。
“陛下,大将军之女进宫后免不了与娴妃娘娘争个高下。”齐述将散乱的奏折整理好放在温函左手边,那是温函惯用的手。
“她敢!”温函看了一眼手边的奏本顺手就推了出去,“哼,有孤在,谁能欺负阿姐”红色的本子哗啦啦倒在地上乱成一堆。
齐述看着皇帝声音变轻,蹲下身把奏本又理好,垒成一摞放在之前的位子。心想着皇帝果然还在意之前萧娴跪了三个时辰的事情,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温和开口,“有陛下,娴妃娘娘在后宫自然安然无忧。但前朝的人怕是又要对娘娘说三道四。”
温函眼光瞥到整齐的奏折,手已伸了出去,但在听到齐述所言后又停了下来。之前就是因为前朝人在那里乱说,才害得阿姐不得不跪在殿前,想到那单薄的身姿跪在冷风中,他心中便有一团气。但现在朝政混乱,b之萧后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萧氏除了,其他几股势力新起,他虽大权在握有心压制,也就不好把弱点暴露。
“嗯你说的有理。前朝那群老匹夫”温函把手按到奏折上,引着齐述目光跟过来,并没有向之前那般推倒奏折,而是抽了一本出来,“大将军这次倒是没直接上奏,不过其他人明里暗里的总能提到几句。”大将军之女是必定要进宫的,这不仅是一项交易,也是一种牵制。
“陛下,大将军之女进宫无非想要个头衔”齐述将目光移到别处,等温函点头才继续道,“依臣看,不若多封几个,让她们斗去。”这样两相牵制损耗,他们好做个渔翁旁观。
温函的指头摩擦在奏折边缘,另一只手扣在膝盖,不过一瞬便笑了笑,“去,拟旨,找个理由先禁阿姐的足,再选妃。”
齐述低头,他知道温函不是个蠢笨的人,只要g上那么一g,他自己就能想到关节处,也省了他口舌。后宫扩充是必然的事情,皇帝想保萧娴自然得有所取舍。既然那些人想在后宫分一杯羹,那也得各自争个高低才好分肉。就让他们自家先斗起来。
得了吩咐,齐述脑海中突然浮现萧娴那双眼睛,却不是平日里温和的模样,而是楚楚可怜的哀求。他本筹划扶植萧娴做个祸国妖姬,但这想法在出了萧娴宫门后就被按碎在脑中。b起萧娴高调风光的模样,他更想看到的是那双眼睛里盛满泪的样子。
舔了舔唇,齐述俯低身子,心里那种报复的快感窜在血液里,折弯贵女之腰让人愉悦。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双眼睛在自己手里哭泣啊。
“那陛下再等些日子去看娘娘?”
“嗯,近段时间还是不去找阿姐了,你让殿里的人也不许去。”温函没有犹豫,他本想风头过了便去看萧娴,但看情形,既然要做戏,那还是得全套,现在越冷着萧娴,后面对萧娴越有利。
听完皇帝肯定的话,齐述嘴角微扬。ЬlsんúЬеnǒ(bl湿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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