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惜僵了片刻,待到他发烫的嘴唇蹭上她的锁骨时,尖叫起来。
只觉得毛发直竖,说不出的厌恶恐惧,恨不能一刀捅了他。
但是很快,魏谦捂住了她的嘴。
那些叫声都变成了低哑的呜呜声,顾惜惜拼命地推他踢他,想要挣脱。
魏谦另一只手伸出来,牢牢抓住她的胳膊,紧握在一处举过她的头顶,又压在枕头上。
手动不了,顾惜惜便伸腿去踢,魏谦两只手都占着,索性整个人合身压下来,牢牢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顾惜惜使出浑身的力气,却丝毫不能撼动,憋闷愤怒之下,眼泪夺眶而出,却在同时,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她打不过他,若是一味用蛮力,简直是送死。
匕首在枕头底下,那个装满铜钱的扑满在床头架子上,无论拿到哪一样,她都能跟他搏一搏。
于是她流着泪,慢慢向魏谦眨眨眼睛,又摇摇头。
魏谦在她掉第一滴泪的时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此时见她先服了软,便冷着脸叮嘱道:“你别叫,我就放开你。”
顾惜惜很快点了点头。
魏谦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她果然没叫。
但是被她嘴唇碰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热了起来,魏谦下意识地将那只手送到唇边,吻了一下。
他竟这样恶心!顾惜惜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颤着声音说道:“退思,你先让我起来。”
魏谦没说话,只是慢慢地伸手,摸向她脸边。
顾惜惜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他的手越过她,伸到枕头底下,摸出那把匕首,拿在手里看了看。
原来他早发现了!顾惜惜到此时,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早知道等魏谦回来,少不了还有波折,所以这些日子将一切都筹划妥当,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时骥给她的消息,分明说他最早也要后天才能进京。
要么是时骥骗了她,要么就是时骥自己也没料到。
顾惜惜细细看了看魏谦,他眼睛底下两片青灰色,在苍白的脸上越发显得明显,显见是许多天都不曾睡好,也许是他昼夜赶路,所以才提前回来了?
魏谦也在看她,她细白的脖颈上,柔软的红唇边,都泛着浅浅的红痕,像白底子上涂了一层淡胭脂,娇艳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是他方才按住她时,手劲没控制好,留下的印子。
假如他在她全身上下都留下他的印记,即便她退了婚,所有人也都会知道,她是他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