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深深地刺激了他,让他决定,再不能这么糊里糊涂过下去了,他是男人,男人须得顶门立户,让祖母,让父母姐妹,有所依靠才行。
于是罗光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向顾惜惜说道:“妹妹不要伤心,若是魏谦欺负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顾惜惜再想不到他会说这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忍不住逗他道:“你怎么个不放过法?”
“杀了他。”罗光世神色严肃,“就算我没有他的能耐,但我总会想出办法,一定杀了他给你讨公道!”
顾惜惜吓了一跳,眼见他神色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隐约竟有了些成年男子的气度,心里不觉很是感慨,低声道:“你别乱想,他对我很好,从来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罗光世并不相信,还以为她是害羞不肯说,便道:“好妹妹,我听见父亲跟祖母说,马上给咱们两个定亲,从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也不必瞒着我,我一定给你讨公道!”
“谁要跟你定亲?你肯定是听错了!”顾惜惜红着脸说道,“我也不用你讨什么公道,魏谦对我很好,他从来没欺负过我,你不要听风就是雨,以后再不准你到处乱说!”
“可是,我偷听见父亲跟祖母说,魏谦把你关在地窖里不准出来,”罗光世皱着眉头,心里忧虑不已,“你为什么还要替他说话?他把你关在地窖里,也算对你很好吗?”
“有人想劫持我,他是为了保护我。”顾惜惜解释着,脸上越发羞臊起来,跟母亲说说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告诉罗光世?她为什么要一个个跟他们解释这些事!
不由得一跺脚,嗔道:“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别走!”罗光世扯住她,“你不是想知道祖母他们说什么吗?佛堂里就能听见。”
顾惜惜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能抗住诱惑,跟在他身后进了佛堂,罗光世走去靠里放经书香烛的一个暗间,手脚并用推开了一个柜子,压低声音道:“这里跟正房的小厅是同一堵墙,你过来听听,应该能听见。”
顾惜惜将信将疑地走过去,俯身侧耳,果然听见一阵模糊的言语,却是晋阳大长公主的声音:“……惜丫头难道真是看上了他?”
她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里,连忙又贴近些,正要细听时,罗光世却也凑了过来,顾惜惜连忙把他往边上一推,道:“你不许听!”
罗光世也只好在边上站着,想了想问道:“他们是不是在说咱们定亲的事?”
“少胡说,才没有人要咱们定亲!”顾惜惜忙道,“是说别的事,我的事。”
“是在说魏谦吧?”罗光世一想起零零碎碎听见的消息,又有些愤愤的,“早知道他如今这么蛮横不讲理,当初就不该救他,让他冻死淹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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