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白用沾了酒精的棉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膝盖上的伤口,然后问她:“怎么伤的?”
拉拉薇尔想了想,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小心在楼梯上摔倒了,意外而已。”
沈津白比莫舒雅仔细得多,他将擦拭伤口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让拉拉薇尔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可是,在他听到对方敷衍的话之后,稍微加重了一下力道。
“啊好疼!”拉拉薇尔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你搞什么!”
沈津白抬起头,细长漂亮的凤眸突然变得凌厉异常,幽幽的冷光顺着睫毛蔓延到眼尾,让拉拉薇尔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拉拉薇尔小声嘟囔。
沈津白看着她,然后对她说:“我要听实话。”
“我刚才说的就是……”实话。
话刚说了一半,“实话”两个字就在沈津白的注视下,被迫咽回了肚子里。
拉拉薇尔只能将一切和盘托出:“好吧,我说实话,第一场比赛还没结束的时候,我到赛场外面想透透气,结果就被人从背后推下了楼梯。等我从楼梯下面爬上来,就找不到人影了。”
“线索只有这些?”
拉拉薇尔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好像那个人是‘se’吧?因为她身后有一双翅膀,有点像索尔雅。”
索尔雅,双月大陆中天使一族的审判长。
“好,我知道了。”沈津白说完,就继续帮她包扎伤口。
青年那双在键盘上翻飞的手,此刻正温柔地帮她处理着膝盖上的伤。冰凉的酒精擦拭在伤口上的瞬间,有着些微的刺痛感,让拉拉薇尔忍不住鼻子发酸。
很奇怪,明明只是很小很小的伤口,明明这些微的刺痛感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她却有点想哭。
对拉拉薇尔来说,眼泪是懦弱且无能的象征。
战场之上,没有人会在意你的伤口有多痛、伤势有多重,身为一个战士,她只有生与死两种选择,再无其他。
而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好像有了第三种选择。
这种被人珍视着的感觉,那么陌生,又那么让人沉醉。
“薇薇。”
“嗯?”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沈津白突然说话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她的伤口包扎完毕,留下了一个漂亮完美的蝴蝶结,然后重新站了起来。
他帮她上药时,与她平视,那冰冷的目光尚且让她心虚,现在借着身高的优势,更让拉拉薇尔心跳骤然加速。
“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沈津白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然后对她说,“你说,你的未婚夫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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