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下雪,真是难得一见。沈廉心道,屋里其余人看着正主走神,面面相觑:刚才他们是在说着太后的事吧?这端和亲王怎么不走心了?
说起来,沈廉收敛了笑容,突然说,本王还不知太后是哪里人,怎会突然就入了宫,这么快就当上了皇后?
郴州。张大人冷哼了一声说,这么快就当上皇后,不知道她到底给先皇灌了什么迷魂汤。
话可不能这么说,沈廉睨了张大人一眼说,这不都叫她妖后,她除了给先皇灌迷魂汤手段还硬着呢。
经沈廉这么一说,其余官员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气愤起来。
沈廉拿起茶杯掩住唇角的笑,低垂着眼,又说:本王还有点事,就先失陪了。各位大人请自便。
他不管几位朝廷命官的脸色,站起来掸了掸衣摆,对他们点了点头,出去了。
几位官员无法,不一会儿也自行离开了。
出了端和王府,刚才接话的张乘一甩衣袖,嗓音里压着怒火:如今妖后当政,端和亲王的态度却暧昧不清,这是想让天下大乱还是给敌国入侵的机会?
陈大人陈斌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把棋子压在亲王殿下身上了。他们毫无退路。
其余大人也挨个叹了气,各自上了自家马车离开了。
沈廉招来暗卫,问道:你可知太后名讳?
张乘说太后是郴州人,郴州地偏,出来的人也少之又少,除了放在沈廉心上的女子,还从未遇到过第二个郴州人。
暗卫摇头,口鼻蒙在黑巾下,说话蒙声蒙气,好在这并不影响沈廉听清他的话:属下只知太后曾被册封为鸢贵妃,其余一概不知。
鸢贵妃,郴州人。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当初沈廉以谋逆的罪名入狱,但是与上辈子不同的是,他并未受到任何审讯。
是的,沈廉是重生的。当他意识到自己重生的时候,欣喜若狂填充了他整个胸膛上天终究看不过去,让他有机会去弥补上辈子曾经辜负的人。
但是在他按照上辈子走向,老老实实待在大牢等着死遁的机会时,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廉突然很想知道这些事,甚至连带着当朝太后也起了极大的兴趣。
夜幕降临,一道黑影从端和王府闪出来,在皇宫的那个方向消失。
秋景领着宫女伺候完孙鸢洗漱,又领着她们出去,对孙鸢行了个礼,合上朱红沉重的殿门。
孙鸢换上寝衣,正要上床,耳尖一动,捕捉到角落里传来的细微的声音,厉声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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