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宫人声音压得低,并未传到殿里去。
孙鸢将秋景从地上拉起来,叹了口气,道:一直以来你办事周全,哀家这才会让你去办这件事。你当真杖毙的不是那宫女?
秋景忙道:当真如此,奴婢绝无半点谎言。
孙鸢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先皇逝去前,枚贵妃就得到要她殉葬的消息,因此这才找了个借口将侍女贬入冷宫,保住了她性命。太妃与枚贵妃感情深厚,自然会把故人的侍女捞出来。谁知被人横插一脚,那侍女仍旧逃不了一死的结局。
她冷眼看着秋景:哀家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这个人揪出来。
喏。
秋景被孙鸢打发出去,一日查不出一日便不能回淑房殿。
孙鸢坐回软塌回想进来发生的事。
仔细想想这些事应该是在端和亲王回都城之后才闹出来的?
孙鸢心蓦然沉了下去。
直至午后沈廉才回王府。
夏禾沏茶端给沈廉,道:王爷,一个时辰之前冉大人曾来找过府中。
冉大人?沈廉轻皱眉头,冉这个姓氏太过少见,朝中上下仅有一位冉大人,且这位冉大人跟宫里太妃关系不浅。他人呢?
王爷许久未归,冉大人急着走了。说是下次再来拜访。
本王知道了。
沈廉活了两辈子,深知太妃虽不是皇上生母,却极疼爱他。
现如今皇上根基不稳,朝中上下为太后垂帘听政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更有甚者,想将他推上皇位。冉大人身为太妃的父亲,于情于理也不该找上他。
沈廉两辈子都不想掺和其中。
若不是这次因为孙鸢,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沈廉进了内室,拿出一只落了锁的精致木盒。
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捏进手里。
皇上莫要分心。年过半旬的太傅咳了声,唤回沈知弥飘远的思绪。皇上当用功学习治国之术,这才能掌握大权,成为一代明君。
沈知弥困得打了个哈欠,奶声奶气道:太傅糊涂了。分明还有母后在,哪里还需要朕治国。
太傅心里一惊,几步走到门口看了一圈,将门合上,急着说:皇上这是说什么话!这江山当属皇上一人,而非太后!臣斗胆恳请皇上收回此言!
沈知弥虽是皇上,可也还是个不知事的孩童。他能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定是身边有人常说,让他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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