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
杨意绕到孙鸢面前,给她沏了一杯茶。
这让其余人得知您就这么出了宫,岂不是又让人抓到了把柄?
我知道。孙鸢淡淡说,想出来透透气而已,没人认识我。她现在妆容没有那么凌厉,乍一看还真不像宫里的太后。
嗯。
出了宫我就不再是太后,这是当初我们说好的吧?
杨意沉默相对。
孙鸢不管他,径直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一件事。让沈廉做太傅也行,只要不怕他谋反。皇上长大之后,我便会将这些权力归还给他。皇上掌权之后,我做什么你们便管不了我。沈廉那边,我会尽量稳住他,但最后他会不会夺权,我也一概不知。
这里只有孙鸢和杨意二人,于是孙鸢说话便没了那么多顾虑。
她说的每一句话并未违背当初的诺言,杨意只能点头。
孙鸢道:左相明白就好,告辞了。
孙鸢走后,杨意才叹了口气,将杯里的水倒进了绿植的土壤里。
当初他们以孙鸢看重的人要挟,孙鸢才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如今人已经从牢里出来,他们可能再控制不了孙鸢了。
但杨意心里清楚,孙鸢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他重新打开了房门,被门口耳朵贴在门上的爹娘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娘说:方才我和你爹看见屋里有个女子,这是不是真的?
未曾有过,您二老看错了。杨意道。
刚才他们说话声音不大,想来他爹娘应是未听清内容。
孙鸢这次出宫,仿若身上强加的枷锁都凭空消失,压在心头的愁云也暂时消散了。
她在繁华的闹市逛了几圈,心生无趣,想起被她打发出宫的秋景,便按照之前她曾吩咐过秋景该往哪去的话,转头朝那边赶去。
在街道一旁的茶楼窗边,沈廉同另一个年青男子面对面坐着,彼此脸上都带着笑意。
突然沈廉说话一顿,看向了茶楼下。
刚才是不是是不是有个像极了阿鸢的人从楼下离开,腕间似乎戴着他刚送回不久的手镯?
沈廉眉头一皱,对面前的人微微带着歉意地说道: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
说完他顾不得管面前人的反应,从窗翻下了楼,朝那女子消失的方向赶去。
他有种预感刚才他惊鸿一瞥的女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阿鸢
楼上被留下的人啧了一声,道:真是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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