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争道:找到他了?
只找到了薛怀重。这个人嗓音有些喑哑。
夏争皱了皱眉,问道: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
多谢殿下关心,属下无事。
夏争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不打算再说下去,他说道:早日找到他。夏羣那伪君子就快到缙朝京城了。我们得在他到来之前解决了他。
黑衣人抱拳,低下头干净利落地应了句:是。
黑衣人很快就走了。
夏争吹灭蜡烛,站在原地良久也不挪动一步。
黑暗中,他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夏羣来了也好,到时候这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就没人反对他,敢抢他的皇位了。
刚好也能有借口正大光明地攻上缙朝,省得他再费心思去想借口。这正巧遂了他的意。
*
沈廉宿醉醒来,天已大亮。
他在床上坐起来,头疼欲裂,一抽一抽地疼。
昨晚他本可以推辞,但是看到孙鸢将担忧藏进眼底深处的时候,脑门一热,竟喝了夏争的酒。
但愿他没说什么不好的话。
沈廉没再留在宫里,清醒了之后趁宫人不注意溜走了。
回到端和王府,门口停着冉大人家的马车。
冉大人怎么又来了?
沈廉心道,他还以为他说的改日再来只是客气话。
守卫见到他,齐刷刷地跪了下去:王爷。
嗯。沈廉从他们身旁经过,跨过门槛进去了。
管家小跑过来,急匆匆道:王爷,冉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昨晚沈廉在宫里喝醉了,管家也是有所耳闻。
王爷留宿宫里向来正常得很,谁知一大早他们没等到王爷回来,反而迎来了一尊大佛。
本王知道了。沈廉点头说道,冷淡的眸子看着管家。
管家两股一紧:他做错什么了?王爷怎么这么看他?
沈廉感觉脑袋都快炸了,只想倒床上再睡一觉,谁去管这个冉大人是来做什么的。
千算万算没算到还有尽职尽责的管家守在门口等着他。
沈廉健步如飞,管家跟在他身后几乎要小跑起来。
这几日的天气流金铄石,尽管还是早晨,管家这么跑还是出了点细汗。
谢天谢地,没有多久就到了大厅。
管家用绸帕擦了擦额间,松了口气。
沈廉几步走进去,坐在主位上,大刀金马。
冉大人。
冉大人捻着胡须,脸色颇为不满,但碍于对方是端和亲王,不敢发作,只好说:王爷可真是个大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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