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岚秋景带沈廉进了一旁的小屋,为沈廉倒了一杯茶。
娘娘生前曾吩咐奴婢,秋景道,王爷不必来墓前吊唁。
生前?沈廉仔细咀嚼这两个字,有些新奇。原来这两个字也可以用在孙鸢身上拿来糊弄他。
沈廉道:本王问你俩一件事。
春岚秋景对视一眼:这怎么和当初说的不一样?
王爷请说。
沈廉道:你们是淑房殿的大宫女,可见到过有人送书信进来?
春岚仔细搜刮了会儿自己的回忆,答道:不曾见过。自从娘娘病倒之后,其余宫人已经被娘娘赶走,只剩下奴婢二人。
没有?沈廉心里咯噔一下,谁把信劫走了?难怪这么久阿鸢从未回过信。
那天虽然没逼出她的话,但是他俩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
阿鸢从未收到信,他也没来宫里看过她。阿鸢又要生他气了。
越想越坐立难安,沈廉索性离开了。
沈廉寒着脸命令道:去查查前几日是谁劫走了本王送进宫里的信。
是。
可惜结果不尽如意,当初替他递信的那个人已经自杀身亡了,什么也没查出来。
得到这个结果时,沈廉正踩着矮凳,捏着剑柄,用鹿皮擦着剑身。他斜抬着眼皮:死了?本王知道了,下去罢。
手下被他这个眼神吓得两股战战,生怕王爷拔出剑一剑把他给砍了,得到他的话之后忙不迭下去了。
沈廉从大牢出来之后就收起了锋芒,待人接物都以温和的态度。
现在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能把手伸到孙鸢身边而不会让她反感的,沈廉只想得到一个人。
杨意。
杨意应该知道他和阿鸢之间的关系,阿鸢心甘情愿待在宫里应该也是因为这个人。
沈廉将配剑放在桌上,出了门。
杨意挑高了眉,诧异道:端和亲王来了?
杨管家点头:是的,大人。
快请王爷进来,杨意道,这么久了,合该来了。
沈廉没带人过来,独身一人来的杨府。他进了主厅,看到了摆在杨意手边的木匣子。
杨意站起身道:王爷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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