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敛说话怎么文绉绉的?孙鸢和孙爹、师兄一起生活一个月,差点先入为主以为这里和她待的时空说的话差不多了。
你孙鸢吞掉后面的话,学着沈敛的语气说:公子暂且休息着罢。
没法估量孙鸢对自己的好感,沈廉不敢轻举妄动。他轻轻嗯了一声。
他这辈子回来是追夫人来的,不是来吓跑她的。
沈廉回忆起刚才的惊鸿一瞥,忍不住想:
十二三岁的阿鸢长得真好看。
夫人真好看。
长大后更好看。
在谷里转悠了几圈之后,孙爹气消了,胡子也不翘了,背着手慢吞吞回来。
一条溪流将不知名的大山劈成了两半,有了现在孙鸢几人所居住的山谷。
师兄卷起宽袖和裤腿,淌在水里抓河蟹。
孙鸢站在石阶上:爹不是让你洗衣服?怎么抓起河蟹来了?
早就洗啦。师兄头也不回,谷里好不容易来个人
孙鸢冷冷地说:好不容易被爹捡回来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师兄回头,哗啦一声提起鱼篓,半晌呐呐地开口:师父。
孙鸢跟着回头,看见她爹幽幽站在她身后:
孙爹:呵。
那人醒了。孙鸢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快去看看,他在找你。
孙爹瞥了她一眼,掉头就走。
真的?师兄问。孙爹捡回来这么多人,从来没有谁主动找过他。
虽然这次是个男人。
孙鸢道:假的。
其实沈廉还用不上男人这个词,少年就已经贴切。
等师兄捞着鱼篓,孙鸢抱着瓶瓶罐罐回小屋的时候,看到的是孙爹和这个少年相谈胜欢。
师兄眼睛盯着他们,头悄悄偏向孙鸢,和她耳语道:那个他想了半天,死活没想起沈廉的名字。
孙鸢提醒道:沈敛。
对,沈敛。是今早上师父拖回来的那个?师兄狐疑道。他一向记不住外人的脸,这次却越琢磨越不对。
怎么好像不是像这样的?
孙鸢凑过去,在师兄期待地靠得更近的时候笑着吐出三个字:不知道。她一直呆在药田,问她等于放屁。
你就先别出去了,好好在这里呆着。孙爹说道,刚好这里有两个小崽子和你年龄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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