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毛绒绒的东西猛地窜出来,窝在孙鸢脚边,不动了。
脚边柔软的触感吓了孙鸢一跳,低头和这只毛绒绒的眼神撞在一起。
孙鸢:
孙鸢僵硬地极缓慢抬起头,沈廉从她眼里读出了恐惧二字。
沈廉:?
孙鸢求救地看着沈廉,从嗓子眼里硬挤出几个字:救救命!
沈廉弯腰用二指夹起毛绒绒的后颈肉,放到孙鸢脸前展示给她看,奇道:哪来的兔子?
兔子圆溜溜的一双红眼直勾勾瞧着孙鸢,四肢蜷在一起动不了。
要不是身体已经僵硬了,就它这个眼神,孙鸢得跳到树上去。孙鸢崩溃道:它看着我!它还看我!快把它弄走!
阿鸢怕兔子?沈廉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把兔子抱在怀里兜着:怎么了?兔子多可爱。
你放屁,孙鸢脸色愠怒,拿走!
见惹急了孙鸢,沈廉讪讪走了段距离才放走了兔子。
毛绒绒的东西最讨女孩子喜爱,但孙鸢从娘胎落下来起就怕这种。
说出来太丢脸了。
其实也不是全部都怕,有一种是例外。她不但不怕,反倒喜欢得紧。
这种隐秘的爱好,也不常见。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师兄和孙爹的声音,沈廉耳力好,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对孙鸢道:伯父和师兄?
又吵起来了,这么大声是想把房顶掀了?孙鸢无奈道:去看看吧。
孙鸢觑着刚才兔子离开的方向,不动声色地往沈廉身边走近了一点。
她的小动作被沈廉收入眼底。
以前好像也没在孙鸢身边见到过什么宠物。沈廉沉思,有这么怕麽?
另外几只羊被关在马棚。
孙爹道:行,那我再去抓一只来。自己动手不就行了?呵,年轻人。
羊软白的双耳往后一撇,羊嘴咀嚼了几下,一撅:呲白色的不明液体准确喷在孙爹身上。
师兄:
孙爹:?
刚进门的孙鸢和沈廉:
师兄撒开羊脖子,按住面目逐渐狰狞的孙爹:师父!您冷静一点!不就一只羊吗,不至于!
孙爹挣脱师兄,指着染着不明液体的地方气得指尖发抖:闭嘴!这个你来洗?!
师兄小声嘀咕:本来就是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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