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鸢正欲反驳,却突然意识到师兄说得一字不差。转而孙鸢道:那我走了,师兄辛苦了?
沈廉又轻咳了一声,插话道:那师兄,我也走了。
师兄:扔下刚拧干的衣袖又一头扎进了河里。
走吧走吧,就留他一个孤家寡人守着一只羊就行了。
等孙鸢和沈廉都走远了,河里才冒出一颗头,他静静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紧紧抿着唇。
再次见面沈廉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但孙鸢却浑身不自在起来。
两人原本是并肩,但到了后来二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再放下孙爹师兄和一只卷卷。
沈廉沉吟道:今日你为什么不在药田?这个点阿鸢不该出现在河边。
沈廉了解孙鸢,也知道孙鸢对药田蛊虫痴迷到何种程度。
心里突然充满烦躁,孙鸢心烦意乱道:卷卷太臭了。
沈廉低低一笑:当初不是你想留下来的?
这不一样。孙鸢道,这不是一回事。
沈廉不懂她这个不是一回事是哪回事,但知道孙鸢在他没察觉的时候,悄悄转移了话题。
沈廉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虽然有些不现实,但他现在却无比笃定。他想到了之前的两种猜测,决意赌一赌。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沈廉尽量平静道,但攥紧的手却时时刻刻透露着他心里的波澜起伏。
孙鸢偏头:?
沈廉慢慢偏头看她,缓缓道:伯父可曾谈起过你的婚事?
不曾。不等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孙鸢矢口否认,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否认得太快,恰恰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打自招。
唇畔染上笑意,连眼里的柔和都快要溢出来了。沈廉捉住孙鸢的手腕,在她诧异回视中一字一顿说:那你看我行不行?阿鸢,我心悦你。
沈敛怎么了?竟然这么快就向她表露心迹了?
孙鸢突然茫然了。
和沈敛生活了这么久,他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都能透露给她他的情意,但沈敛一直没捅破这层窗户纸,她也乐得不回应。
沈敛这次?
手下的脉搏加快,沈廉心里卷上喜悦,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不逼你。沈廉道,耳根那抹艳红吸引了孙鸢的全部注意力,你能不能能不能每天喜欢我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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