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头脑依旧昏沉。
窗和门关得严严实实,落日的余晖透过缝儿洒进来,让屋里不至于一片漆黑。
醒来没看见相见的人,孙鸢心情微微失落。很快她又释怀了:他们还没有彻底说开在一起,沈敛不可能会一直守着自己。
这是孙鸢冤枉沈廉了。
沈廉一直守在她床边,直到一刻钟前孙爹把人叫走,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孙鸢醒了。
孙鸢撑着下床,摇摇晃晃地站在门槛里,等好受些了之后才推开门出去。
卷卷听到声音立刻谨慎地昂起头,不停咀嚼的腮帮子也停下来了,看清是她之后咩了一声。
下了石阶,孙鸢蹲下|身捏了捏卷卷的双耳,拍拍脑袋站起来了。
阿鸢醒了。沈廉耳尖动了动,我要先回去看看。
孙爹将茶杯推到沈廉面前: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希望你不会是那种人。
沈廉严肃道:伯父放心,阿鸢是沈某的命,沈某定会
行了行了,孙爹摆了摆手打断道,有些嫌弃了,你们这些小年轻,我叫你过来是想让你以后对阿鸢好一点,不是听你在我面前说这些海誓山盟的。
沈廉:哦。
孙鸢走一步,卷卷迈着小碎步颠颠儿跟在她的脚后跟,脖子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响。
你怎么出来了?不远处突然传来沈廉的声音,孙鸢猛地抬头。
好些了?沈廉问。
孙鸢轻轻嗯了一声。
沈廉吐出一口浊气:醒得正是时候,晚上正好是鹊桥出现的时候。
鹊桥?孙鸢疑惑道。
七月初七织女牛郎在鹊桥上相见这个传说,孙鸢不可能不知道。
鹊桥是假的,但沈敛为何会说它会出现?孙鸢挑高了半边眉,略一思索,大致有了答案。
沈廉以孙鸢病还未好的借口将她送回房间,守在门口不让她出来。
等天彻底暗下来之后,孙鸢再推开门时,房门外没有沈廉的身影了。
孙鸢屋里屋外都找了一遍,没看到孙爹和师兄。
这俩人去哪儿了?孙鸢自言自语道,回到房内在妆奁里找出了两只翡翠镯子,一并戴上右手。
翠绿的翡翠衬得手腕更加细腻白皙,挪动间镯子碰撞产生的响声清脆澄澈。
找不到孙爹和师兄,孙鸢放弃了。她想起沈敛说的鹊桥,便离开了。
屏声静气躲在横梁的两位梁上君子无声跳下地。
师兄嚷道:阿鸢竟然戴上首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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