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门口传来沈廉带着笑意的答复,师兄吓了一跳,手一抖,条件反射般差点跳起来。
师兄定了定神,清清喉咙:咳,你怎么在这儿?阿鸢呢?
还在休息。沈廉跨进来,我来吧,师兄。
师兄岿然不动:不不不,我来就可以了。
您是师兄,怎么能让您来熬药呢?还是让我来吧。
习惯了习惯了。师兄道,抓住蒲扇把不肯撒手,再说你是客人,哪能让你来做这些。
师兄向来不正经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看,你来谷里这么久,对这里来说,你始终是个外人。
师兄客气了。沈廉不是睁眼瞎,他不动声色回呛道,我和阿鸢成亲之后,这些事都将由我来做,现在也算提前适应了。
忒不要脸。
师兄内心呸了一口,却没反驳他要和阿鸢成亲的事话。他早就看明白了,这俩人成亲是早晚的事。
一时住在谷里,和一世住在谷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简单,后者哪有这么容易。
把蒲扇扔给沈廉,师兄跑了。
孙鸢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醒过来的时候,后脑勺一阵阵发疼。
阿鸢。沈廉从屏风那边绕过来,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起来吗?
孙鸢嗅了嗅苦涩的药味,脸色微微一变。她问道:谁熬的药?
沈廉心上徒生不妙:师兄和我怎么了?
这碗药里被人加了点东西,孙鸢一闻便知道了。
你去刺激师兄了?孙鸢问道,拒绝这碗药接近自己。他在里面加了东西。
沈廉没接触过山谷里的药物,嗅觉也没有孙鸢师兄这么敏锐,闻不出有什么不对。他半信半疑地尝了点。
舌根瞬间就丧失了知觉。
被苦的。
强压着反胃的欲|望,沈廉将药碗放在孙鸢唇边:没有啊,和普通药没什么区别。
孙鸢:你脸都要绿了还跟我说这个?
孙鸢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唇:还苦吗?
沈廉咂吧一下嘴,视线锁在孙鸢双唇上:甜的。有点上头。
你喝,换我来亲你。沈廉垂眸看了眼药汁突然道。
孙鸢脸涨得通红:滚,不喝。
阿嚏!师兄揉揉鼻子,五官皱成一块儿。随即甩了甩手,赶走来啃他衣服的卷卷。
没人再去追究师兄在里面加了什么,只是孙鸢病好了之后,师兄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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