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海深疑惑,心中还猜是不是那枚络子,结果等打开一瞧,华丽的锦盒里只有一份微微发黄的凭契。
是西六市帛行铺子的地契。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
辅国公大小姐和相太师家二公子取消婚约的消息不胫而走,连带在长安城疯传的还有辅国公府继妹谋夺嫡姐亲事的轶事。
百姓们津津有味地谈论的同时,不免怜惜大小姐受继母磋磨,连指腹为婚的亲事都没了,真是可怜可惜。
虞旸将各种版本的流言都听了一通,笑到在桌上打跌: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相衍低头喝了口茶,仿佛流言汹涌的中心不是他的兄长一般。
相衍,我是真佩服你!玩起后宅的手段一点不输前朝,不愧是朝堂上下的一把手!虞旸拱手称赞。
相衍不动声色地挑眉,指尖来回把玩一枚络子,男人修长的指头配上烟粉色的络子,有种诡异的美感。
虞旸盯着那络子,脸上五光十色的:喂,你来真的?
相衍没有答他这话,指腹揩了揩顺滑的丝线,问:你知不知道相佩生什么时候和李至那里搭上线的?
相佩生?虞旸揉了揉下巴:他怎么了?不是一残废么?
相衍抬头瞅了虞旸一眼:他的翅膀倒是不知不觉长硬了。
先怂恿苏氏去扶风楼,又引方如意去梧桐苑,也不知在声东击西地试探什么。
虞旸倒对相佩生没什么兴趣,转头问:你那一日问我要西六市铺子的地契做什么?我都没捂热乎你就给我拿走了。
相衍的拇指慢慢摩挲着络子上精致的花纹,问:李长赢什么时候回长安?
半年前,大公主李长赢在与大皇子李至明争暗斗中稍输了一招,被划拉到江阴去了。今年开春以来圣人生了好几场大病,朝中老在传大公主不日回朝的消息,就是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马上过年了,她年前也就回来了。
相衍点头:你那个铺子充公了,有机会我还你别的。
???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虞旸瞪眼:你是给送出去了吧?说,连家那个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相衍喉结动了动,说:辅国公连士良,是个连举人都没考上的,你以为这样的人凭什么在朝堂二十多年都没有出过事?
朝堂诡谲,不是有祖荫庇佑就能顺遂无虞的,本朝开国二十四位国公,如今不就只剩八位了吗。
虞旸:你是说,他在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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