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要好好谈谈,站得老远就显得矫情了。连海深走上前,将地契拍在他面前:您这是什么意思?
青葱般的指头压在发黄的地契上,看得相衍心头一动,顺着她指尖的方向摸过去,刚好抚过连海深漂亮的食指。
你!
被烫到般缩回手指,她怒目:相衍!
连士良就是这样教你直呼本相名讳的?
她这才想起面前这个男人权倾朝野,可不好惹,撇过头:卓相大人有大量,不会同我一小女子计较的。
嗯。
相衍点点头,拿起手上的地契:沈渡濂前些日子来找我,问我给你这个铺子做什么。
揉着手指,连海深没好气地答:嗯。
想给就给了。相衍不甚在意地说:你想要,刚好我有。
理由之直接,堵得连海深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半晌才吐出来:你我非亲非故!
相衍唇边露出一点笑意:那你当我银钱太多。
您到底要做什么啊!连海深暴躁,就差将茶杯扔他脸上:您从未想过这个铺子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事情想做便做了,你考虑过他人的想法吗!嗯?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老大,仿佛星辰大海皆在其中,唇瓣殷红水润,大概就差龇牙了。
看起来很生气。
相衍也不怒,捏着地契问:那还给我?
连海深劈手夺过地契:给出去的东西还往回收?做梦!
他难得地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问:还需要什么?
揣好地契,连海深瞪他: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闭嘴!
按说英雄不应该为五斗米折腰,但她现在手上什么都没有,有点骨气也硬不起来,只能干巴巴地逞小脾气。
相衍端起茶盏递到她手边:喝一口润润嗓子。
虽然气呼呼的,也接过手喝了,相衍忽然伸手,指头勾了勾她白嫩的耳垂:你跟我生什么气。
咣当!手中的茶杯被打翻,连海深猛地伸手,只来得及摔了他的袖子:下流!
嗯。相衍点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摆明了告诉她下流又怎么样?
连海深气得说不出来话!
她撇着头气鼓鼓的,大眼睛里直喷火,莹白的脸圆圆的,捏一下触手滑嫩。相衍见真把人逗急眼了,将袖子塞进她手里给她摔,低声道:生气了?
什么跟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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