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冷。她轻声道。
相衍合上房门:在看什么?
两人熟稔地仿佛认识了许久却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对,连海深扬扬书封:《黄帝内经》。
虽然仁和堂被查封了,可那生意她是想长久做下去的,自然准备多学点以备不时之需。
相衍在她对面坐下,随意地问:叫人寻我来做什么?
有些事想问一问卓相大人。连海深一手支棱着下巴,动作间不经意露出一点妩媚:事关重大,这才想当面同您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气氛忽然开始慢慢变味,相衍撇过头:怎么?想清楚了?
大梁野史里记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相大人容貌极盛,生得龙章凤姿,年轻时还有侧帽风流、掷果盈车的传闻,是近年他官做得大了,脾气也愈发变差才少了狂蜂浪蝶。
连海深却觉得野史的记载和相衍比起来不过冰山一角。
咳。相衍轻声咳了咳,将她从怔楞中拉回神,连海深斟了一杯茶,说:是我没了主意,才想让你听一听。
嗯,说。知道她有为难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相衍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连海深那橙黄封皮的账目放在桌上,手却没有松开,看着相衍认真地问:这事关我全家性命,我可以相信相爷的,是不是?
他隐约能猜到这是什么,翻开一瞧还是十分诧异,握住她的腕子问:这是谁给你的?
她的手腕太纤细,肌肤又细又滑,相衍松了一点,压低声音:说。
您知道这是什么?连海深试探着问。
一双大眼睛里清澈无比,让相衍猛地就收了心中的惊骇,是了,她又什么都不知道。
他压了压封皮:这东西太重要,放在你身边不安全,我先帮你收着。
那可不行。连海深摇头:这是许姨娘悄悄给我的,我还得还给她
竟然是许氏给的?
您知道这是什么,对不对?连海深问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相衍摇摇头,政治上的事太肮脏,他还是不想让连海深知道这么多的,像前世一样,这丫头乖乖的,无忧无虑的被他护着就好了。
连海深柳眉一竖:我找您来就是问这个的,结果您收获不小,我两手空空?
相衍不要脸地点头:嗯。
你!连海深被他的态度气得快噎住了,劈手夺过桌上的账目:你给我出去!
相衍往背后一靠:不是你请我来的,嗯?
什么叫引狼入室,她这回是深切地体会到了,板着脸硬邦邦说:小女要休息了,右相大人还杵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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