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盛胡子乱翘,气得拂袖出门,刚好与门边的连海深撞上面,观壁连忙侧身挡住她,低眉:荣大人慢走!
哼!这老头重重哼了一声,不甘不愿走了。
连海深踏进屋子,后头观壁观虚立马退出去,顺手还带上了房门,相衍扫了她一眼,还行,就是稍微狼狈一点,钗环衣裳都是完整的。
相衍示意她坐下,指头在案上敲了敲:怎么,跟我没话说?
她靠在椅背上,说:您今日要去做的事情,就是这个,对吗?
那一日我把账目交给了您,您让我信你,结果是我一家老小都要在狱里过这个年?
一如连海深很了解相衍的性子,后者也是,他敢做就能料到这小没良心的知道后肯定给不了他好脸色。
虽说做好心理准备,真的接到她冰冷的眼神,免不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大皇子状告辅国公为大公主私藏账目。男人修长的指节在案上敲了敲:何莲是大皇子的探子,嫁入辅国公府就是为了刺探这件事。
连海深不禁喃喃:原来她是李至的人?
前世李至和李长赢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关系,这不算非常意外,何莲去见许姨娘的那晚明明白白说了她进府另有目的,这也不意外。
连海深只是没有想到何莲原来是大皇子的人!
连士良不过是根引子,是李至扳倒李长赢的一块脚踏石。相衍坐直身子,冲着她说:就算没有账目,李至也不会放过连士良,既然如此,与本相何干?
他一生气话就特别多,连海深抬头,正和相衍对视了一眼,后者神情冷峻,口气也很差。
又生气了!
可是他有什么立场生气!
账目她是给了他的啊!
其实您早就知道吧?连海深回过味来,口气也很冲:您早就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不对?
或者说您早就知道那东西能将辅国公府推向深渊,对不对?
相衍脸色铁青,被她的态度气得不想说话。
这小没良心的!
两人各自对着生闷气,一个不想解释,一个气得厉害,门外的冷风漏进来一丝,吹得烛火摇晃得更厉害。
连海深冻得一个冷颤。
想到这她都生气,大过年的,这遭的什么罪!
不还是拜相衍所赐!
她真的不要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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