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濂嘀咕:什么沈兄,今日过后,你该跟着妹妹叫我兄长。
相衍装作没听见,朝相老太爷和相平夫妻拜了拜,聆听老太爷的教诲和相平干巴巴的两句叮嘱,才转身出门。
门外是扎着红花的高头大马和华丽无比的花轿、还有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他翻身上马,高声道:走。
起行咯!观壁大唤一声,走在最前头的礼官儿敲敲打打奏起热情洋溢的《凤求凰》,让人一听就知道今天是这是一场两姓相和的喜事。
迎亲队伍和送嫁的队伍一样,愣是绕着外城走了一圈才到辅国公府,相衍翻身下马,阔步进了连家。
正堂里,连士良和沈束河坐在主位上,龚氏坐在一边,满意地打量相衍。
都说右丞相年轻有为,又生得俊美无俦,今日一看果真是的,与自己那外甥女十分登对!
连士良神情很复杂,憋了半天干巴巴地说:你二人日后要同心同为,相敬如宾,我我那女儿就交给你了!
相衍郑重地应:岳父大人放心。
喜娘在一旁,高兴地一甩帕子:新娘子来了!
连海深头上蒙着盖头,被采兰和赠芍扶着走到正堂,盖头下的视线很有限,走了好几步才瞧见一片同样料子的正红衣角,她的心没由来地漏了一拍:
是、是他
相衍从二婢手里接过连海深的手,领着她郑重地向连士良叩了三拜,连士良声音有一些抖:好、好,以后当侍奉长辈,团结家中,贤良为重。
龚氏作为女方唯一的女性长辈,将她拉过来,腕子上各套了两只赤金镯子,抹着眼泪吩咐:这是龙凤子孙镯,吉祥的,咱们安南的规矩都是女子出门前戴的深姐儿啊,往后
说到这已经哽咽得不行,她一抹眼:瞧这大喜之日我哭什么呢!平白让相爷看了笑话。
相衍露出一点笑意:舅母说得哪里话。
龚氏拍拍他二人的手:快去把,误了时辰可不好!
喜婆在门口撑开红伞,伸手想要从相衍手里接过新娘子,相衍从她手中接过红伞塞进连海深手里。
喜婆道:哎呀!相爷,这伞到入轿前不能撤下的呀!这是规矩呀!
相衍当然知道这是风俗规矩,他笑着对连海深说:听见没?拿稳了。
连海深一愣,乖乖地点点头,下一瞬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啊!她一声惊呼,慌忙握紧手里的伞柄,弱弱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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