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变幻,相衍一把握住那只手,明知故问:怎么?
若是被你讨到,会如何?连海深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与我同生,与我同死?
相衍和她对视,良久后转开眼:以前是这么想的,后来想想若是我先死了
连海深反手握住他的手:有人在新婚第二天诅咒自己早死的么?
人总有一死,早晚而已,更何况活够本了。相衍笑了笑,意有所指道。
连海深小声嘀咕:您还是长久活着吧
救相佩生需要用到树黄金,出产自安南,小洛氏估计回来找你问问。
我哪有什么树黄金连海深一愣:树黄金?
嗯。
舅母给我准备的箱笼中好像有这个东西呀!连海深惊讶道:是母亲嫁妆里的,日久年长的,她前几个月还特意换了个盒子晒了晒。
相衍见过她的嫁妆单子,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不过记得上面有这一项:嗯。
借还是不借?连海深问道:若是不借,那也是你嫡兄。
你以为借了就万事大吉?相衍道:他们有得是法子咬我一口,平白惹一身腥。
这话说得也对。
两人说话的时候,赠芍寻了过来,规矩地行过礼以后说:姑爷、小姐,大少夫人来了!
*
小洛氏严格来说与三房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待见三房也只是因为相佩生不待见相衍而已,她坐在堂上,斟酌了一下言辞。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连海深带着丫头走进来,小洛氏是长嫂,她先行礼道:大嫂。
小洛氏回了个半礼:早上弟妹奉茶的时候,恰逢我出城去了,才失了礼数。
连海深知道她不是来解释这个的,也没放在心上,说:大嫂繁忙,这本来也没什么。
小洛氏说:弟妹,嫂子有求于你,便开门见山了。
早上我出城也是为了佩生寻药去的,他惊了风,大夫说需要有一味药引,你这里能有,这才冒昧求上门来。
说完,生怕连海深不答应似的,小洛氏说:夫君实在病重,我才求到你这里来,实在是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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