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注意就愣愣盯着她的腰腹好半晌,直到连海深将他推了又推,没好气地说:看什么啊!
我他看着,喉头忽然发紧,说:今日有没有不适?大都护的人马会在年底到长安,到时候就真的没事了。
嗯,我知道啦。连海深强压下涌到喉头的呕吐欲望,勉强笑着。
今日宫宴你要紧紧跟在我身边,哪都不能去。相衍说,一边将她有些微微发冷的手抓在手里。
连海深另一手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啊你,今日的宫宴不比平时,褚国使团俱在,你身为右丞相必定很忙,我还能同你绑在一起?
能。相衍执拗地说:我说能就能。
宫里的人大多不老实,谁知道她们里面是人是鬼?他有些孩子气得说:你现在的身子哪里受得住,不如今日的宴不去了?
圣人封了我为诰命,这是受封后的第一场宴,按规矩该去谢恩的。连海深道:你别孩子气。
相衍叹了口气才算妥协,又絮絮叨叨地说:如今皇后和太子是被关在潜邸,可陈贵妃还在外头。
陈贵妃?
陈贵妃自从唯一的儿子李至被打发到鲁地以后消停了一段日子,结果皇后太子被禁足,她又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了。
连海深握着他的手,相衍又说:褚国议和带来了他们的公主,说是和亲。而鲁王和蜀王如今还没有正妃,陈贵妃求了旨意,让鲁王提前到长安来了。
鲁王已经外放驻旗,也能随意离开封地?
相衍笑了笑:原本是不能的,但太子实在
实在不争气。
加上陈贵妃枕头风吹得紧,心软中庸的明德帝也就同意了。
褚国是边境小国,可国力也不容小觑,如今鲁王、蜀王都有封地豢养亲兵,若是有了褚国做靠山,岂不是更加十拿九稳。
小洛氏为明德帝解了蛊毒祸患以后,他身子是一天一天好转了,可明德帝毕竟年近花甲,前些年又总是沉迷丹药,身子早大不如前。
而太子被软禁,李至、李墨封王,让他们尊一个黄口小儿为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这场储位之争是迟早有一天要面对的。
连海深叹了口气:难怪都说&a;lsq;一入宫门深似海,一辈子都在权力的漩涡里挣扎。
最后赢的只会是一个,其余的不过是为了竞争出这一个的牺牲而已。相衍说道:弱肉强食,古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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