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我天赋异禀,乘舟坐车都安然无恙。」瞧她面色发白唇发紫,可见是个没用的。
倚在船舱口藉着窗外日光看书的小姑娘,手里一卷书页泛黄的医书,年约十二,眉清目秀,肌肤白皙,一双黑得透亮的眸子彷佛那上古的猫眼石,生动灵活地好似水波荡漾。
在她面前是捂嘴欲吐的丫头喜儿,大小姐一岁,长相尚可,有几颗俏皮的雀斑,眼角下有颗喜人的泪痣。
「小姐」吐到无力的喜儿虚弱的喊着,吃什么都吐的她没法反驳小姐自吹自擂的厚脸皮。
「呿呿呿,别用一张即将弥留的死人脸对着你家小姐,小姐我吃好、睡好,不想倒胃口。」杏目一横的黎玉笛将哭丧着脸的丫头用书顶开,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姐,奴婢难、难受您不能这样对奴奴婢啦!」呜呜,她都吐胆汁了。
黎玉笛不为所动的将手中的医书换成游记,津津有味地看着,「你不知道我一向见死不救,冷血无情吗?」
「小姐」喜儿欲哭无泪。
她家小姐的确没心没肺,除了几名放在心上的亲近人外,学了一手好医术的她从不轻易出手,没几人知晓她师承药王谷,青出于蓝胜于蓝,精湛医术把师父都比下去了。
但小姐最热衷地不是医术,而是毒,不过在制毒前要先学会解毒,不然还不先把自个给毒死了,因此小姐勉为其难的背起近五百本的药草集和医书,不太甘愿地同意拜药王谷谷主为师,学习精深奥妙的医理。
人家说教会徒弟饿死老师父,黎玉笛恰恰相反,她是气死老师父。
师父叫她做的事她是左耳进,右耳出,当是老和尚念经,她修行不足难以悟道,还是自个参襌去吧!
虽然她尚未及笄,可医术却胜过钻研数十年的谷主,谷主一度要将位子传给她,让她继承药王谷,可她很冷情的回了一句「等师父断子绝孙再说。」
当下把谷主东方亮气得倒仰,连呼三声孽徒。
东方亮早年醉心于医术而冷落了妻子,成亲十余年才生下幼子东方忍,谷主夫人产子之时已三十余岁了,因此生了这一胎后便伤了身体,再无所出。
顺理成章地,年幼的东方忍成了少谷主。
可是谷主东方亮还是一心希望「孽徒」继承,好说歹说的许了一堆把自己卖了的条件却仍得不到徒弟的应允。最后退而求其次,只要求黎玉笛在药王谷有难以解决的疑难杂症时出手相助,不管能不能治愈,尽力就好。
不得不说,黎玉笛在医术方面相当有天分,她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凡是看过的东西都不会忘记,且她一学就上手,练手个几回就熟稔如看诊多年的老郎中。
对于这点,黎玉笛本人也十分讶异。
在这之前,她是个从未学过医术的人,不过略懂几分医学知识,翻过几本书,实际上就是道道地地的门外汉。东方亮一开始要收她为徒时她还十分抗拒,嫌弃以后会一身臭烘烘的药味。但是她娘后来因故伤了身子,药王谷有她娘需要的药草以及为了替她娘治病,因此她放下原本的为难嫌弃,真心地拜了师。
药王谷就此捡到宝了,因为她是百年一见的医学天才,才用几年功夫就把师父东方亮的医术全学会了,还能治疗东方亮束手无策的病症,把他喜得胡子都往上翘,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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