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欠了你,再有下一回看我治不治?下一次」
看到他倏地两眼发亮,一副意有所求的样子,她心口一阵的不舍,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半,只剩对他的恼怒。
和受伤的人计较什么,她大吼大叫地谩骂便能阻止他?让他不顾同袍兄弟的安危,眼睁睁看他们去死?
黎玉笛从不问皇甫少杭去做什么,男人有男人该做的事,她只要他平安归来。
「没有下一次,我保证,这一次真的是我大意了。」他不会再犯错了,这次的教训足以令他永生难忘。
死了那么多兄弟还不足以殷监吗?
看见他们一个个挡在他前面为他开道,以血肉之躯为盾护送他一人,热泪盈眶的他无以为谢,只能记住当时的惨烈,不让相同的憾事再一次发生,以酒告慰已故英灵。
「那一次的中毒和这回的遇袭是同一人所主使?」若是,那人不除,同样的事会不断上演。黎玉笛脑中闪过一百零三种毒,能让人死得无声无息,验不出半丝中毒症状,如同猝死。
皇甫少杭脸色一沉。「同一人。」
「谁?」
「瑞王。」他冷着脸道。
「为什么?」他们争他们的,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为何要牵连无辜?
「因为我是坚页的保皇党,不会被任何人收买。」他只认皇帝舅舅,其他人和他又不是亲的。他帮亲不帮疏,谁跟他亲就帮谁。
「他对那个位置也有野心?」这些人的脑回路太奇怪了,吃力不讨好的事也有人抢?
「对。」早是不争的事实。
要不是护国长公主赵婕云的民间声望极高,以及永乐侯皇甫铁行半步不让对皇上的相护,太后和瑞王这对母子怎么会全无动静,只敢私底下使点见不得光的小动作,妄想拔除皇上的左右手。
「不是只有太子和五皇子在斗个你死我活吗?怎么又多了个皇叔?」吃太饱,撑着。如今国泰民安,几年下来也没什么重大灾情,百姓有衣穿,吃得饱,有屋住,还闹什么闹?
一直以来她以为只有皇子在争,还曾为被归为太子党的黎府捏了一把冷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太子落马,首当其冲的是太子的老师,她祖父就是第一个被清算的对象。
没想到还有一匹黑马潜伏着,远在封地的瑞王不知备了多少粮草、战马,又有多少军备、武器,而双方万一打起来
「阿笛,人人如你这么想就好了,不贪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妄生不该有的野心,对自己想要的依理取得,不做伤害他人的事情。」说得容易,做得困难,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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