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和谁鬼混,是不是在鬼混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就这么跑进去,这不是两个人都难堪么。
“这玉牌,还你,拿着早点进宫,别让人发现了。”夙凤将玉牌放在了炙予的手上,双眼无神地进了七王府。
不知道怎么磕磕绊绊回的房间,夙凤只觉得,这身体颤抖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纵使心有不甘,酸的就像吃了那陈年老醋一样。
“自古都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这个种树的前人,哪有这乘凉的本事。”夙凤苦笑着吹熄了房间中的那三盏烛灯。
长夜漫漫,他不知道自己睡了没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在床上翻来想去的想了许久,四岁的容玉,七岁的容玉,十八岁的容玉,二十二岁的容玉……
全都是容玉。
第二天,夙凤精神有些欠缺,又回笼睡了一觉,等他醒来之时,容霖已经抱着他画好的那幅画,在门口等了许久了,见夙凤在睡觉,又不想打扰他,只能巴巴的在门口等着他什么时候醒。
“其实殿下可以叫醒我的。”夙凤失笑。
“阿凤,你写的字好看,我想让阿凤帮我在上面写些祝福的话。”容霖将画平铺在桌子上,夙凤看了一下,画的很好,就像宫中的画师画的一样。
只是……“殿下,皇上不会笑成这样的。”
“我知道,他也不会带着我玩。”容霖用手指了指自己画在另一边,被皇帝牵着的小人儿,一时间,生出了许多惆怅来。
夙凤揉了揉容霖的头,然后拿着笔在上面题字,洋洋洒洒的,将容霖心目中所想的,都写了出来。
“阿凤……”容霖一下便扑进了夙凤怀里,哭了起来。
“其实,我爹以前也不会带我玩,我是跟着影月还有……我是跟着影月长大的,以前在北平,我爹娘特别忙,我就给他们惹事,希望他们能注意到我。”
“阿凤以前也这样吗?”容霖眨着还垂着泪的眸子,夙凤笑着用手给他擦了。
“嗯,当时,侯府上来了一个他们很重视的小子,于是,我就天天带着人跑去欺负他,把他们气的啊……”
“我知道!那个小子肯定是我五哥!”
夙凤点了点头,“是他,五殿下一个人,当时才四岁,和顾樾在北平还受到了我们的欺负,但是,他那样子,一点被欺负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从小就喜欢穿白色衣服,特别君子,见谁都笑,那个时候,侯爷和侯夫人特别喜欢他。”
“那五哥现在怎么不爱笑了?”
“长残了吧。”夙凤随口答了一句,把容霖给逗笑了。
而那位长残了的殿下,在五王府内,等了一晚上又加一上午都没等到那个吃醋来找他的人。
“殿下,这可能是个意外,可能是夙凤觉得,半夜入宫来找你不太好。”顾樾看着望了门外一上午的容玉,心里上上下下的,有些难受。
“嗯。”容玉轻应了一声,眸子又朝着外面飘去。
“殿下,夙凤现在做事要比以前沉稳的多,思虑的也越来越周全,他是七殿下身边的谋士,这半夜进宫,要是让别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做文章,所以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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