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怪不得,我说为什么坐骑这样一个给人当牛做马的职务大家都会觉得是个只有关系户才能得到的美差。能跟着师父这样一个在六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出去上天入地、见识各种大场面、认识各类大人物、获取各样第一手资讯,可比在哪个山头、哪个海底当个大王厉害多了。
敖炙走了后,代为监督教育师弟师妹的任务就落到了二师兄李有三的头上。这个二师兄,是个心慈面善的老好人,虽然依旧在严格地督促我们要按照课程录上的安排好好学习,但倒是从来没有摆过师兄的架子,反而是有问必答、通情达理。
凭良心讲,我们新入门的这四个师弟师妹,多多少少还是各有各的不省心。
比如善颂,学得最慢,经常盯着一页书一盯就是一天,盯完了还记不住半句,才来了几天,善神游的大名就已经传遍了方诸山。
又比如我,背的快忘得也快,而且比起律法的条条款款,我显然是更喜欢看闲书,要是没人跟我聊天,丹霞楼的学堂我是半刻钟也坐不住。
再比如宗六额,他最乖,什么任务都能按时完成 ,而且礼貌得体,除了态度总是不冷不热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叫人操心的地方。
最后比如国之方,这位东岳太子真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因他本就是天家子弟,对天规天条早就烂熟于胸,于是一直在强烈质疑手上十年课程录一视同仁教学法的合理性,试图用东岳太子的特殊身份让二师兄给他开小灶。
而且他似乎还在为当了最小的弟子这件事闷闷不乐,从始至终没给过他师哥他师姐好脸色。
二师兄呢虽然态度和蔼可亲,但也不是治不了这些个毛病。偶尔国之方闹得凶了,他便会假意征询师弟的意见:那要不我先去问问大师兄?国之方一听,立刻就蔫儿了。
毕竟,他来的第三天,就因为公然嘲笑大师兄的外貌而被提出去打了一顿屁股哎、该提醒他不能去触丹飞羽客的逆鳞的,现在回想一下大师兄当时听到国之方那句小屁孩儿时满脑袋噼里啪啦、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样子,还是有些太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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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初登山门的新鲜感和热情在几天后都趋于平静时,善颂的心却一天一天悄悄躁动起来。原因很简单,她马上就能见到太阴星君了。
不得不再感叹一句方诸山不愧是大洞天之首,白日可观金乌,月圆能遇太阴。
第一个十五那天,善颂紧张得全天像打了鸡血一般,居然趁着这股热乎劲儿,一口气背了整本《十八章律》。休息时也是茶饭不思,没事儿就拉着我的手,又是哆哆嗦嗦、又是絮絮叨叨。
怎么办,我的心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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