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只是其一,没有刻苦,我也走不到如今的一步。
顾老爷子:那你就应该回
但是爷爷,你忘了,我手已经废了。
这话一出来,满室寂静,落针可闻。
顾西祠淡然,不悲不喜,仿佛这话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一般。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来看,上面有一道浅色的疤痕,它的来历说出去,谁都会吃惊,但就是那样发生了。
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一是我觉得浪费时间,二是,为了求学我大量时间都在外,很少回B市,小时候,妈总是提醒我感情的事情,到后来听多了,我不确定会不会走下去,就懒得尝试了。
这份天赋的代价很昂贵,培养出来确实不容易。
顾西祠不似说谎,神色坦然。
这两年我不是没有试过,医生说是心理问题,但是我不知道症结在哪里,有什么问题。心理医生找过,他们也治不好。
后来我想通了,爷爷,或许你可以把他看成一种报应。
为了培养我成才,为了让我安心画画,您拘了她一辈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终究是会长大会懂的,虽然一切都太迟了。
爸和妈的事情,这么多年她性格那么好,我经常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在这种情形下生活的。既然这是在她的痛苦上养出来的才华,那在她离去的时候,被老天收回,或许也是一种公平。
顾西祠深吸口气吐出:假的东西长久不了,就算是骗局,哪有一辈子的呢?
欠了的,该还的,都是有定数的。
当然,您还是该庆幸,我知道的时候性格已经稳定了。
如果是我少年时,说不得,我会提着刀去找阮雾岚的,她对我妈说过的每一句扎心的话,我都想一一用行动还给她。
顾老爷子难受,嚷嚷:那你要我怎么样,你说,你要家里如何?
顾西祠皱眉,缓缓,眉心又舒展开,面色一片死寂。
晚了,爷爷,已经晚了。
我妈已经不在了。
而阮雾岚和她的两个孩子,现在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您不懂吗?其实我对于顾家,才是多余的那个。
我不许你这样说,咳咳咳
顾老爷子激烈咳嗽起来。
而外面的白冉,谨遵孙雅的提醒,若有似无跟了顾淮一程,终于在一个转瞬间,看到顾淮下颌线的一片隐藏着的疤痕,缝了针的,和顾西祠手上的那道出乎意料的相似。
同一个医生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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