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江南分公司动手脚,刻意将账面制造的漏洞百出,让我们东一头西一头查了好久,等你安排的人出现,透露消息,才知道关键在哪里,引我离开,又或者
是你儿子洞悉了你的安排,在牢里雇人想对我动手脚的事情报复我?
抬眼,遗传自母亲的狭长凤眼和阮雾岚四目相对。
阮雾岚听到最后一句,惊讶不过一瞬,马上平复下来。
既定事实还没有发生,顾西祠也没有进牢里,而赌博那件事她已经摆平,他们会遭殃,但是辰安不会有大事,他让警方来带走顾辰安,只是攻心。
阮雾岚皱眉:你的眼睛和林芳菲很像。
我是她儿子。
顾辰安和你也很像,只是可惜,他还有一半顾氏的血,不如你沉得住气,也不如你狡诈。顾西祠陈述。
阮雾岚笑了:我狡诈?
我不知道你怎么查到的,既然查到了,又按下不发,只让白冉过来守着老爷子,顺便给我和辰安做戏,不是想套我们的通话记录和信息吗?到底是我狡诈还是你更狡诈?
顾西祠镇定:我没有要害你的心思,我不喜欢你,仅此而已。
阮雾岚嘲讽:仅此而已?你说得真轻松。
顾西祠深吸口气,手臂上肌肉贲起,他咬牙,强自按捺住种种冲动。
沉声道:你错了,并不轻松。
接受自己奉为目标乃至偶像的父亲,有你这种所谓的&a;lsq;真爱,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要不是看在顾淮的份上,你觉得你能进顾家,爷爷会认回顾辰安和顾月青吗?以前的事情都是糊涂账,我不想再追究,我妈没有放下的,我放下了。
你看你和顾淮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你还是舍不得这个男人,放下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阮雾岚沉默了,听完顾西祠的话,半眯着眼。
白冉只想到一种动物,蛇。
顿了顿,顾西祠继续道:我想问你个问题。
呵,一年难得见你和我说一次话,这是我技不如人,既然你都知道了,想问什么就问吧,正好,本来这件事之后,我也没打算再隐忍下去。
就算是我和你有仇,你嫁进顾家之后,爷爷并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连爷爷都不放过?
阮雾岚哂笑:就这问题?
还有一个,顾淮始终是真心对你的,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阮雾岚嘲讽的笑容僵硬,神色微变。
立刻反驳:我们的事情,你不懂。
听见这话,顾西祠不由有些感慨,两年过去,这句忘不掉的话,最终被当事人的另一个人说了出来。在另一个地方,以截然不同的形式,截然不同的内涵说出来。
你知道吗,这不是我第一次听见这句话,不同的是,上次说的,是顾淮。
他说我不懂,因为我没有喜欢或者真爱的女人,他说他的感受,我当时确实不懂,那年我唯一的感受就是痛,从骨子里烧出来的疼痛,而顾淮,我想他也是在煎熬中的,不同的是,他煎熬的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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