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侯府公子,众人捧着长大,原也不算会忍让的,这会儿脾气一起来,也昂了下巴:“一支笔罢了,我便是成了废人,也不耗什么力气!”
苏磬音微微挑眉,一时倒笑了。
齐茂行这还是想的简单了,这陈工笔又不是什么天材地宝,只要花银子就总是有的,这笔之所以难得,是因为陈笔工早已亡故几十年,没了新的来源。
任你再有钱有势,没有就是没有!
你虽是侯府嫡孙,当初她苏家祖父还是太子太傅呢!
可连祖父那般从前用惯了陈工笔的人,也只是靠着十几年前攒下的,用一支少一只,打十年前再没有收到过新的了。
齐茂行这儿能凑巧遇上一支就已经算不容易,要说随随便便再寻着几支,她还当真不信。
因着这缘故,她便很是乐意叫这满脸有钱任性的齐二爷栽个跟头,故意没多解释,站起来,笑眯眯弯了眉眼:“既是这样,妾身就静候二爷您的笔了?记着一定要是陈工笔,旁的可不作数的。”
说罢,便站起身,带了月白一块转身回了自个的西面。
——————-
看着苏磬音的背影消失木槅扇后,齐茂行抿着嘴角,将方才苏磬音拿过的陈工笔扔了回去,对长夏道:“这些乱七八糟,都找个不碍事的地都收起来,这个记号你瞧瞧,去我的私库里把笔都翻出来,看有没有一样的。”
长夏利索的福身应了,她倒也没有当真一根根去翻,她去三姑娘院子要东西时,专门去找了之前的大丫鬟阳春,这会儿还没回去呢,只是因为不好进来,才等在了二门外头。
长夏带着包裹退下去,将里头的各色之前玩意,都按着之前说好的给同去的下人嬷嬷们分了,剩下的一份,和那支废了的陈工笔一道,亲手带着去二门外给了阳春,
阳春正是备嫁的时候,压箱底的私房银子,自然是不嫌多的,她原本就是老好人脾气,这会儿收了东西,就更是有问必答:“这支笔……哦,对了,是早些年老太太给的,那时侯爷查两位少爷背书,大爷背得好,侯爷一高兴就送了大爷一支极名贵的笔,二爷什么都没有,还得了几句责骂。”
“后来老太太听说了,怕二爷不高兴,便特特也给了二爷一支,说是不比大爷得的那一支差。”
“少爷的私库里?名贵的笔也有不少,只与这个一模一样记号的,那却是没有的,或许老太太那有留着的?”
长夏得了回答,便又回抱节居里一般的与齐茂行转述了。
齐茂行原本已经叫自己忘了在五福堂的事,这会儿长夏一句老太太,却又猝不及防的叫他脸色一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