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音……”他有些怔愣。
看着他的模样,苏磬音面色越发危险。
其实自打他们两个和好,这么久以来,齐二对她除了拉拉手、抱一抱之外,就再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苏磬音心里也不是没有暗暗奇怪过的。
只是她自个每天夜里等着齐二回来时,都是想着他来回奔波,差事又忙,只想早些休息叫齐二能多休息一阵儿。
齐二自个儿也从来没提过这个事儿,她偶尔想了想,还当是这小子年纪轻,洁身自好,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过,没有试过,或许是压根不懂,所以才一点不着急。
可谁知道,齐二自个心里,居然想着这么一出?
给她留个清白之身?等着他万一死在战场上,她还好再嫁?
一想到这儿,苏磬音简直简直都要被他气笑出来。
“齐茂行。”
她膝行上前,忽的伸手,按着他宽阔结实的肩膀,猛地将他往后推了下去——
紧接着,她自个也一块伏了上去,将人按在自己手下,声音危险:“你大方的很啊,嗯?”
“刚才说了,叫你不许再胡说,看起来,你是一点记性都没有?”
或许是她的威势太强,齐二生生被慑的一动不敢动,就这乖顺至极的叫她按倒在手里,一双少年特有的,黑白分明的澄澈星眸眨啊眨的,叫人既是好气,又莫名觉着心软好笑。
苏磬音就没忍住的伸出另一手来,将他不停撩拨人的眸子按在了手里,感受着手心痒痒的颤动,微微伏身,又一次咬住了他嘴唇。
不同于刚才的一时冲突,这一次,她是带了些惩罚性质的,故意一点点的用力、碾磨,直到尝处了一点明显的铁锈味,她才缓缓起身,松开手,添着下唇继续开了口:“知道疼了,就长记性了,可见你刚才还不够疼,齐二,这一次,你可记住了?”
虽然松开了手,但齐茂行却还是没有回过神似的,仍旧一动不动的直直瞧着她。
他的眸子圆睁,嘴角还露出一丝血迹,之前“废了”时清减下去的肉还没长回来,这样唇红齿白、身子清隽的躺在床上,整个都显得格外的纯良无辜,像是刚刚被谁欺负了似的。
可苏磬音才不心疼他,只要一想想方才这小子说出的那些气人的话,她甚至觉着自己欺负他“欺负”的还不够。
她磨了磨编贝般的牙尖,仍有些恨恨:“我原本还当你是这世间最开明,最懂我的,哼……”
“还为你守一两年?”她指着面前的人,满面的狠心绝情:“齐茂行,我告诉你,你若是敢不回来,我一日都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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