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曲轻楚自认一直保持着吃好睡好的优良传统。用过饭后,她这才火速赶往凌霄宗。
然而她一过山门,就见君晟阳静静地立在那里,见自己出现,眸光直直地凝视着自己。
他在风中长身玉立,一身月白衣衫用项银细花纹底镶边,长发被一根白丝带半束着垂在脑后。刀刻的脸庞五官分明,俊美绝伦,尤其是此刻漆黑的眸子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他被风吹得色淡如水,不见血色的薄唇轻启,清冷的声线溢出:道友请留步。
曲轻楚不知他这又是想要唱哪一出?
虽为不解,亦不想理会,但人家才刚帮了咱,咱要是当做没听见,会不会有点儿不太好?
哎,成年人的世界总是这么麻烦,她最不擅长人情世故这种东西了。
她幽幽落地,勉强地在面儿上扯出一抹笑意,红唇翕动,淡淡笑道:不知圣尊所为何事?
君晟阳看来,她眸光纯粹,清澈似水,清浅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看似笑容温和,却始终难得让人亲近之感,礼貌中透着疏离。
他亦是对曲轻楚一笑,内心却莫名的有些苦涩。
她对待自己的态度莫非当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他定了定神,嗓音有些低沉地道:不知道友可还记得,在下曾提及你与一女子十分相似。在下今日目睹道友与人交战时的身法,细细想来,你二人不仅身形相似,连身法也是如出一辙。这其中巧合实在太多,不知道友有何解释?
曲轻楚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她竭力保持冷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万种想法,但全都被无情的否定了。
看着君晟阳探究和质疑的神色,她有些想赌一把,赌这人是个正人君子,赌他不会命人捉拿自己,然而她不能,也不敢。
如果这只是关乎她一个人的性命,她可以任性。可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自己一旦处理不好,恐怕会使得无数生灵涂炭,这后果自己承担不起。
曲轻楚想起自己曾经对他撒了一个谎,现在只怕又要用另一个谎来圆。
咱真的不喜欢撒谎,咱是品德高尚的好青年。
容咱先立一个flag。
她依旧做出一副对那女子之事一无所知的样子,声音中带着淡淡的不耐与怒意质问道:圣尊这是何意?莫非是怀疑我骗你不成?
我虽不知你所说的女子究竟是谁,也不知她为何对你这般重要,值得你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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