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返校时的那一天,她在楼梯里贴着我说“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私奔吧。”是她的真情实意一样。
我贪恋极了当时房间里只有我和姐姐的氛围,不用去想之后,不必去想明天,只需要轻轻的握着姐姐的手,看着她的脸,无论名义上来说她是谁的新娘,但至少此刻,只有我在她身旁。
后来?后来我本有一刻的心灰意冷想就这样算了放她走,但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她是我25年来全部的光,是我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已是我的心脏。
我试过祝她和纪勋幸福,可我做不到。
我当然知晓“爱一个人最希望她幸福”,但一想到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没了意义。
所以我决定让纪勋知难而退。
我面带微笑的看着纪勋,把姐姐在我怀中搂的更紧,她整个人几乎要被我的怀抱所封闭。纪勋很缓慢的从卧室走来,摁开了客厅的灯。
然后,我们叁个人都暴露在了灯光下。
我率先开口:“你都看见了吧?无需惊讶,我和姐姐很早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我感受到姐姐在我怀里看向我时震惊的眼神,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纪勋的出现都是我的杰作,整个人甚至连挣扎都忘记了,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未曾对我的搂抱有任何的反抗,我看着纪勋,继续一字一句地说:“而你,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纪勋却笑了,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投影下快速眨动,宛若飞鸟的双翼,他开口,我却凝固了笑容——“我高叁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呢?”
他在说什么?
纪勋靠的更近,伸手将沙发边的薄毯覆盖在姐姐近乎赤裸的身上,又把毯子的另一半盖在我身上,极尽温柔的对姐姐说:“小心别着凉了。”
然后在姐姐身边坐了下来,回看向我的双眸,说:“所以呢?琨珸你想怎样?”
眼下的这一幕诡异的可怕,我浑身赤裸的抱着姐姐,我俩人身上遮蔽的物件,来自于我名义上的姐夫“贴心”所盖,而这个男人,在亲眼观看过老婆和小舅子做爱之后,还能笑眯眯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紧贴着靠着我俩坐下,大言不惭一脸无辜的问到我要干什么?!
我突然感觉头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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