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我必须得去。”许辞生坚持,“总得亲眼见到,我才能信。”
魏清池见他坚持,也不多说,只让开了路:“有事就问你的好师弟,他知道的不比我少。”
许辞生似是没想到:“你不去?”
“我去,不过不与你一道。”魏清池唇角勾出一点惨白的笑意,“占星阁阁主亲自道喜,可算是给了解家脸面了。”
在前往解家的途中,许辞生问了项阡陌几句话。
“解落秋怎么死的?”
“解家没说。”
许辞生皱眉:“解家现任家主是谁?”
“解落叶。”
“……不过解落叶此人啊,性情阴晴不定,虽然做事还算正派,但总让人怵得慌。”说书人说的绘声绘色,就像自己亲眼见过他一样。
许辞生回过神来,说书人还在自顾自地讲着。
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原主要杀解落叶,会不会只是因为迁怒?
许辞生已经弄明白,他记忆中的那个“解落叶”,其实应当是他的兄长。两人关系如此融洽,解落秋却在继任家主前忽然死了,利益既得的解落叶,确实可疑。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可疑了。许辞生心中五味杂陈。
城南那座宅子,主人是解落秋,后来被解落叶占了罢了。
那日被原主杀死在正堂的人,骨头上没有伤痕。而在暗宫之中出现的那具尸体却有,那人应当就是死去多年的解落秋。
可这里并非解家主宅,为何解落秋的尸首在此,并且久久不腐?
而且,因为骨头上没有伤痕,死在正堂的人,究竟是不是解落叶,还有待分说。
许辞生辞别了说书人,在此地寻了个客栈住下。
他将所有的窗子关起来,然后将目光投向安放在桌上的一面水镜。
不管这些陈年旧事如何,他还有一点别的要确认。
手中的黑猫一直在扭动着身体,仿佛想让许辞生陪它玩。
许辞生将它安抚了一阵,便安置在了一边。
他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镜子做了个有些傻气的动作。
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他记得前世自己在快死时,牙齿已经被烧的焦黑,现在这具身体唇红齿白,让他最后确认了自己魂穿的事实。
许辞生又注意到,自己的衣冠好像不太整齐,便伸手整了整。
却发现了一道浮在锁骨处的暗色银纹。
他这厮在好好的思量事情,项阡陌却看直了眼。
满脑子都是“师兄笑得好温柔”,紧接着又在想,师兄为什么突然笑了,他想起了谁,才笑得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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